小泉由裡雙眼麻木,有股淡淡的死意,已經沒有閑心欣賞貝爾摩德的美貌,隻想求她别再說了。
如果目光能殺死人,她想她現在可能已經死個百八十遍了。
“我可以解釋一下的。”
“其實,我從小就想當一個畫家,這隻是我閑來無聊時的作品。”
小泉由裡看向一臉冰冷的琴酒,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幾乎都快沒人聽見。
見琴酒沒說什麼,她大着膽子從貝爾摩德手裡奪回了自己的畫紙,睨了她一眼,“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畫小相。”
手中的畫紙被人一下拿走,貝爾摩德不悅的輕哼了一聲,
“我對自己的畫像可不感興趣,但如果是琴酒的,我倒是……”
然而,不等貝爾摩德說完,琴酒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貝爾摩德,不要做這種無聊的事。”
說完這話,他冷冷的看向小泉由裡,“還有你,如果很閑的話,就讓波本和黑麥帶你去做任務。”
一聽這話,小泉由裡朝琴酒瘋狂搖了搖頭,“大哥,其實我一點都不閑,每天還要上班,真的!”
她努力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過很可惜,周圍的人沒覺得她在示弱,隻覺得她膽子很大,還敢和琴酒讨價還價。
琴酒冷哼了一聲,冰冷的視線落在對方手裡的畫紙上,“别讓我再看見這張紙。”
說罷,他轉身便帶着伏特加離開了。
基安蒂見狀,擡腳跟了上去,路過小泉由裡身側時,啧啧了兩聲,朝她豎大拇指,目光裡充滿了欽佩。
人群散去,貝爾摩德臨走前還沖小泉由裡抛了個媚眼,“你可以畫了偷偷給我,我是不會告訴琴酒的。”
說完這話,她也跟着離開了酒吧。
酒吧裡,除了酒保之外,就隻剩小泉由裡還有安室透和諸星大。
諸星大倒是面無表情,雖然看她的眼神微妙,倒也沒生氣。
但安室透的表情看起來就不怎麼好了。
看着他黑着一張臉,小泉由裡有些心虛的避開了那道似乎要将她的身體戳出一個洞的目光。
然而安室透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她,明明看起來在笑,聲音卻十分冰冷,“小泉小姐,不解釋一下嗎?”
諸星大站在一旁雙手插兜,絲毫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隻想坐岸觀火,那雙幽綠色的瞳孔中泛着一絲笑意。
吧台後的酒保也不擦杯子了,身體往前一頃,勢必要把這個瓜聽清楚。
“哈哈,那啥……因為你們都太可愛了,所以沒忍住把你們畫在了紙上……”
酒保:?
可愛,他是聽錯了嗎?
如果說的是畫上的三個Q版小人,那倒是真的談得上可愛,但現實生活中這三人……
真的可愛嗎?
一個是兇狠殘忍喜歡抓老鼠的琴酒,另一個是與琴酒一樣冰冷的黑麥,還有一個是組織擅長探查情報的神秘主義者波本,怎麼看都不可愛吧?
酒保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有點開始懷疑小泉由裡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或者是眼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才能眼瞎成這樣。
安室透閉了閉眼,根本就不相信小泉由裡的鬼話,他腦袋裡現在全都是那張畫上的三個小人。
讓他和琴酒以及諸星大手拉手?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一想到畫像上的自己站在中間拉着琴酒和諸星大的手,安室透就一陣惡寒,他是真想把那張紙給撕了。
安室透張開手,溫和的看向小泉由裡,“把畫給我。”
小泉由裡警惕的看向他,“幹嘛?”
不會是想把這張畫給撕了吧?
想到這裡,小泉由裡故作可憐的看向安室透,希望他能放過這張畫,“波本大人,沒必要吧?”
這張畫還隻是個寶寶啊!
安室透眯了眯眼,語氣淡淡,卻不難聽出威脅的意味。
“小泉小姐,如果你真的要把我的畫像留在上面,那你應該給我交肖像權的費用。”
“也不貴,也就一百萬日元。”
小泉由裡:?
她辛辛苦苦幹一個月的工資都才這麼點,他一上來就要這麼多錢,真是把她當霓虹人整啊!
還有,什麼時候沒商用都要交肖像權的費用了,她怎麼不知道。
雖然她隻是“私自”欣賞,沒征得當事人的同意,但也不至于……好吧,這件事是她理虧。
小泉由裡自知理虧,猶猶豫豫的将畫紙遞了過去。
本以為還要磨一會兒的安室透見狀,斜着眼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有當着她的面将紙給撕了,轉身就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