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琴酒并未将手槍收回去,她踩着高跟鞋,三兩步來到琴酒面前,絲毫不顧琴酒殺人的目光,将手槍推開,換了個方向。
被槍指着的小泉由裡:……你清高,你了不起!
有本事,你給他弄另一個方向去,指着我是什麼意思。
小泉由裡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好在琴酒隻是冷哼了一聲,将手槍收了回去。
然而貝爾摩德還不覺得盡興,盯上了琴酒身旁吧台上的酒杯,剛伸手準備端起酒杯,卻被對方一把奪了過去。
對上琴酒警告的目光,貝爾摩德歎了口氣,不敢繼續作妖,“好吧,好吧。”
說罷,她扭頭看向一旁正老老實實擦酒杯的酒保,沖其眨了眨眼,“給我來一杯金酒。”
酒保:……也行吧,隻希望戰火别波及到他。
見狀,基安蒂雙手環在胸前冷哼了一聲,科恩熟視無睹,其他人也是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對此毫不在意。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琴酒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嫌棄的看了一眼貝爾摩德。
“在國外閑着無聊,回來找大家聚一聚,怎麼,看見我不開心嗎?”
貝爾摩德彎着腰,雙手靠在吧台上,妙曼的身軀即便裹着風衣也沒能擋住。
基安蒂輕嗤一聲,剛想刺她兩句,被科恩拉了拉袖子,不滿的扯了扯嘴角,到底沒說什麼。
“聽說?Gin最近收了個小弟?”
啊?小弟,說的是她嗎?
正窩在角落坐在諸星大身旁看戲的小泉由裡一僵,沒想到話題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
基安蒂擡了擡下巴,示意貝爾摩德看向小泉由裡的位置,
“呐,就是她,她現在和波本是隊友,你的搭檔要被搶走了。”
她自然不會這麼好心,當然是為了給貝爾摩德添堵。
小泉由裡:其實不會說話的話,她可以幫她把嘴縫起來,免費!
盡是給她拉仇恨,她一個小卡拉米,用的着這麼關注她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身上有朵花兒呢!
還不等貝爾摩德有所動作,琴酒冰冷帶着警告意味的聲音突然響起,
“行了,廢話這麼多。”
說罷,琴酒起身,冷冷的掃了一眼衆人,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伏特加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視線落在小泉由裡身上,朝她抛了一個媚眼,伸手送去一個飛吻,“下次見!”
見三人離開,基爾也很快離開了酒吧。
沒了琴酒,基安蒂和科恩也沒多待,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離開了。
随着幾人的離開,酒吧瞬間冷場。
坐在角落喝悶酒的龍舌蘭一擡頭,發現人走了大半,有些摸不着頭腦。
…………
午後,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室内,為簡潔冰冷的屋子增添了幾分暖色。
小泉由裡坐在診所内的沙發椅上,攏了攏外套,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沒有任何溫度的天空,不由歎了口氣。
天氣越來越冷了,真是糟糕啊,一覺睡到了中午,再晚點,今天都不用來上班了。
小泉由裡目光懶散的看向窗外,正準備收回視線,卻突然發現了有趣的一幕。
隻見大橘蹲在地上蓄勢待發,天空盤旋已久的烏鴉卻找準時機,從天而降直接沖刺到橘貓屁股後,一嘴下去,橘貓痛失一小撮貓毛。
反應過來的橘貓身姿矯健的轉身準備反撲烏鴉,卻不料烏鴉早已飛上天空,發出嘎嘎的怪叫聲。
“喵——”大橘氣壞了,尤其是發現天空發出賤兮兮怪叫的烏鴉,而自己又抓不到對方。
看了出好戲的小泉由裡抽了抽嘴角,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還打了起來。
看着氣急敗壞的大橘和賤兮兮的烏鴉,她無語至極。
本以為第二次大橘還會吃虧,卻不料烏鴉剛沖刺到地面,便被大橘一口逮了幾根羽毛。
看着這倆家夥鬥來鬥去的樣子,小泉由裡是真的怕他倆不死不休,趕忙拿起桌上沒吃完的面包和火腿,希望他倆重歸于好。
不然等會兒地上的羽毛和貓毛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打掃衛生的人也隻會是她。
“大橘,大烏鴉,别打了,到飯點了!”
診所門外,小泉由裡蹲在地上,一隻手裡拿着面包吸引烏鴉,另一隻手則是拿着火腿腸誘惑大橘。
“噗嗤。”
突如其來的憋笑聲響起,小泉由裡擡頭一看,萩原研二不知何時站在了馬路旁的大樹下。
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的散落在他的身上,随着微風拂過,男人的一縷頭發揚起一道幽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