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洞外,一群妖獸圍聚在洞口附近,它們的眼睛閃爍着幽綠的光芒,透出一種陰森和貪婪。
這些妖獸或蹲伏,或徘徊,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在等待着最佳的時機,随時準備撲向山洞。
它們的利爪在堅硬的岩石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中彌漫着一種緊張而危險的氣息。
突然一道身影從半空中落下,他的白衣随着風輕輕搖曳,看着無比灑脫。
“吼...”
周圍的妖獸低吼着想上前去,但是被楚冰雨身上的威壓壓得透不過氣不敢上前。
頭頂的帷帽遮擋住了他的表情,隻見楚冰雨輕輕的地一甩袖子,一道白光閃過,他轉身徑直地走進山洞,絲毫不在意身後的景象。
而将畫面轉向他身後的妖獸,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那些試圖靠近妖獸已經屍橫遍野,身上赫然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不斷的朝外淌着鮮血。
“沙沙。”草叢傳來的細微的晃動聲,從草叢裡鑽出了許多身形比較弱小的妖獸們。
它們都是那些比較弱或之前躲在草叢裡想偷襲的妖獸,不過正因為它們沒有魯莽,所以才撿漏到了那些妖獸的殘骸。
......
“哒哒。”
空蕩蕩的山洞裡,一道腳步聲及其突兀。
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楚冰雨默默地放輕了腳步,生怕吵醒正在休息的兩人。
他的腳步緩慢地走進山洞,看到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睡覺的兩人,楚冰雨輕輕地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那模樣似乎是在無奈。
他手中白光閃爍,從他的手中鑽進了地上毫無防備的兩人身上。
見他們陷入沉睡,呼吸逐漸放松後,楚冰雨才動作輕柔的從兩人懷中拿出了玉牌。
他倒是沒有想将兩人玉牌捏碎的打算,他隻是隔空畫符,在上面施了一個防禦術,希望能夠保護兩人——他的陣法造詣極高,因此他施的這個防禦術可以幫住兩人抵擋來自高階妖獸的全力一擊。
楚冰雨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把玉牌重新塞回兩人的懷裡。
他袖子一揮,兩道白光從兩人身上鑽出,他走到山洞外,擡手施了個不易察覺的結界。
設下這個結界,楚冰雨為的就是不讓妖獸進去,但能讓他們兩人可以自由出入,算是能保證兩人的生命安全。
他最後看了眼山洞,用身上的氣勢震懾了附近想要偷襲的妖獸,随後他孤身一人轉身走向妖獸森林中心處。
待楚冰雨走後,兩人才緩緩醒來。
他們揉搓着眼睛,意識逐漸回籠。
他們警惕的環視四周,确保安全後,不禁有些懊惱。
為什麼他們會睡的這麼沉,要是剛剛真的有妖獸過來,不就......
“喏,拿着。”夜寒羽晃了晃腦袋,把裡面血腥的畫面甩了出去,從儲存戒裡拿出兩個水壺,将其中的一個遞給林晨。
“你還有這東西?”林晨眉頭一挑接過水壺,倒是也沒跟夜寒羽客氣,直接打開水壺仰頭喝水。
“那當然。”夜寒羽端起水壺擋住了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一臉自豪。
林晨翻了個白眼,但懶得怼他。
...臭屁小孩。
.........
喝完水後,兩人分頭出去收集物資,并約定天黑之前回來集合。
畢竟天黑之後外面十分危險,除了抹黑可能會遇到危險外,還有黑暗中無處不在的妖獸在威脅着他們的安全。
兩人分工明确,夜寒羽負責去采些水果,而林晨負責去找些幹柴和幹草。
至于為什麼不用狂暴熊的窩呢?——因為它口臭,幹草上都是它的口水。
等天快黑的時候,兩人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山洞内拿出了自己收集的物資。
現在兩人幾乎是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就知道要怎麼分工了。
夜寒羽直接轉身就走,走向之前搭建的烤肉架子,準備烤肉。
之前那隻狂暴熊的肉還剩下了不少,就算不夠,他儲物戒裡也有肉,沒必要出去狩獵其他的妖獸,去犯不必要的危險。
而林晨則抱着撿來的幹柴和幹草,找了個平穩的地方,用幹柴搭建框架,把幹草鋪在上面,準備他們睡的地方。
等他們吃完肉後,就躺到了幹草上睡覺了。
這是兩人在魔獸森林度過的第一天,看起來平安無事,風平浪靜的,除了一開始遇到的狂暴熊外,就沒有遇到過其他的危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真的命大。
.........
而另一邊,楚冰雨獨自一人走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之上,尋找傳說中的珍貴草藥。
他的身影在皚皚白雪中顯得格外孤寂,仿佛與這冰天雪地融為一體。
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然而,這片看似甯靜的雪山并非無人之境。
随着楚冰雨的深入,周圍的妖獸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氣息,紛紛從各自的領地中現身,帶着警惕和敵意圍了上來。
這些妖獸或大或小,形态各異,有的像狼,有的似虎,還有的身形龐大如熊,無一不散發着強大的氣息,仿佛随時準備發動攻擊。
楚冰雨停下腳步,微微皺眉,掃視着周圍密密麻麻的妖獸。
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擡手,一道淡淡的靈力從他掌心湧出,瞬間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将他周身數丈範圍籠罩其中。
妖獸們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紛紛發出低吼,卻不敢輕易靠近。
突然,一隻體型巨大的妖獸率先沖了上來,帶着風雪和怒吼,直奔楚冰雨而去。
然而,就在它即将沖到楚冰雨面前的瞬間,那道無形的靈力屏障瞬間爆發,妖獸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擊飛,重重地砸在遠處的雪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再無動靜。
緊接着,其他妖獸也紛紛發動攻擊,有的從正面撲來,有的從兩側包抄,還有的從空中俯沖而下。
然而,無論它們如何攻擊,都無法突破楚冰雨的靈力屏障。
每一次攻擊,都隻是徒勞無功,反而讓它們自己受傷倒地。
不一會兒,楚冰雨的身後便屍橫遍野,全都是那些不知死活跑上前去攻擊他的妖獸。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顯得格外刺眼。
楚冰雨卻仿佛毫無察覺,他隻是随手将妖獸們的靈核收進了儲物戒中,動作熟練而冷漠,仿佛這一切不過是日常的瑣事。
收完靈核後,楚冰雨擡頭看向遠方的雪山之巅,那裡雲霧缭繞,仿佛隐藏着無盡的秘密。
他繼續邁步向前,朝着雪山的更深處走去,仿佛這片血腥的戰場從未存在過。
他此次來這裡是為了找一種草藥,比較獨特,隻長在雪山上,名叫“冰山雪蓮”。
《冰山雪蓮是珍稀草藥,隻能在雪山上找到,屬性為寒,可以用來和各種屬性為寒的草藥一起使用,千年隻長一朵,極其稀有》
楚冰雨慢慢地走到雪山山脈,看着四周飄落的雪花,擡手讓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上,慢慢融化。
雪花緩緩地飄落在帷帽上,他伸手将帷帽摘了下來,将帷帽上的雪拂去,潔白的雪花落在他的頭發上和臉上。
随手用簪子将如墨般的頭發紮了起來,沒紮起來的長發随意的散落在肩上,顯得有些懶散,增加了幾分慵懶。
楚冰雨微微垂眼,雪花落在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
雪花落在他薄薄的紅唇上,融化了的雪花給嘴唇上增加了一絲水潤光澤。
他将帷帽重新戴到頭上,繼續往前走。
走着走着,楚冰雨看到了一隻雪狼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這隻雪狼何其多漂亮,毛發順滑油光發亮的,一條條銀鍊挂在他的胸口前肢,右耳上挂着一條耳鍊,華麗且不顯奢侈,全身的毛發是銀白色的,唯獨他的眼睛周圍帶着幾搓黑紅參雜的毛發,顯得無比妖異,但相對他的眼睛卻是清澈的翡翠綠,仔細一看就它的瞳孔像一枚寶石般觸目驚心。
《雪狼,屬性冰,妖族,他們通常生活在雪山上,據上古古籍記載,據說修煉千年的雪狼,他的靈核是一種也是一種輔助修練的藥材,甚至有誇張的傳言說修煉千年的雪狼他的靈核可以将一個瀕臨死亡的人變回健康的模樣,所以千年前雪狼族曾遭遇過滅頂之災,無數的雪狼族族人曾被屠殺,直到人妖兩族簽下和平協議後,這場滅頂之災才慢慢結束,但還有有心之人...》
“嗷嗚!”
此時雪狼也看到楚冰雨,昂頭長嚎一聲,呼叫同伴。
楚冰雨慢慢地走上前。
此時雪狼們已經把他包圍了。
他看着周圍的雪狼們淡淡地說道:“讓開。”
他不想随便殺生。
但雪狼們并沒有讓開,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聽,隻是朝着他呲牙咧嘴。
此時之前的那隻漂亮雪狼低吼一聲,緩緩地走上前,而它周圍的雪狼們紛紛恭敬地讓出一條道路,讓它走過去。
此時那隻雪狼走到了楚冰雨面前,從喉嚨裡發出低吼聲,緩緩轉換成了一聲清澈的男聲,宛如一朵雪花輕輕的落在在座的人心中,微涼但悅耳:“人類,你來這裡做什麼。”
“找東西。”楚冰雨淡淡地回答道。
“找東西?”
他慢慢站立化為人形,是一位俊美的青年,年齡看着不過二十幾歲。他的眸光微寒,表情冷淡,眉宇間透着一絲不耐。
“呵,我們這裡可沒有你們要的東西。”他看着楚冰雨,皺着眉,似乎有些生氣。
他微微哈着氣,漂亮的牙齒漸漸變得尖銳,眼中露出一絲紅光,“你們人族為什麼老要來我們這裡打破我們的安甯!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還要來這裡,還打傷我的子民!”
妖族和人族已經幾百年沒有打過交道了,他們雪狼族更是隐居在雪山之上,幾乎與世隔絕。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總有人族來打擾他們?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青年閉了閉眼,心裡莫名一股哀傷蔓延全身。
雪山的風呼嘯而過,帶着刺骨的寒冷,仿佛連同他的心情也被凍結。
他想起族中那些受傷的子民,想起他們曾經甯靜的生活,如今卻被一次次的侵擾打破。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和無奈:“我們隻是想在這片雪山上安靜地生活,為什麼連這樣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他的身影在風中微微搖晃,仿佛随時會被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