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嬸說的是真的,那麼之前飛出樹林的飛禽們,算不算晨運?
聽着溪流聲,陸白非常享受。這種聲音有種特别舒服,讓人身心感到淨化的魔力。微風拂過他的臉,陽光透過兩旁的樹葉,灑落在他們鋪好的地方,暖暖的,讓陸白特别想躺在地上睡一覺。
吃飽了,就該睡覺!
忽然,嘩啦啦的水聲将陸白拉回現實。他猛地站起來,又被鐘伯按回去。
“是魚,這裡的魚都很大條,肉質肥美,特别鮮甜。”鐘伯解釋,他看向小溪的地方,臉色特别冷淡。稍微挑了挑眉,躲藏在暗處的一名保镖就從原地消失了。
陸白吃飽了,再好吃的東西在這個時間點也提不起興趣。
“是嗎?那我們有空吃一下。”陸白聳聳肩。
他有些不想動,但是這裡又不好睡覺,陸白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吧?”陸白建議道。
少爺有令,鐘伯不敢不從,隻能委屈陸白了。所以說,社交就是麻煩,兩邊不讨好。
“來都來了,如果陸少休息夠,我們再去走走吧。”鐘伯愉快地說。
哪有仆人會這樣的,但是他在這裡連仆人都不如,陸白悲傷地想着。
“好吧。”陸白不情不願地起來。
鐘伯和張嬸互看一眼,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一定是宴少想要我鍛煉身體,健健康康對不對?”陸白在鐘伯兩人一不留神的時候,又提起了宴九。
他有一種感覺,鐘伯他們在他每次提起宴九的時候,都會特别的不自在。
陸白笑眯眯的,态度又特别積極和渴望肯定的答案。
鐘伯别過臉咳嗽了一下,随後小聲地說:“對。”
陸白笑容更甚,然後和系統說:“他們好像知道什麼,不過應該我們知道的相差無幾。但是鐘伯他們大概是覺得我這個替身蒙在鼓裡,大概在同情我。我要好好利用他們的同情。”
【對的宿主!借着他們的同情,好好刷他們的好感,然後讓他們為我們說話!】
系統一如既往,不忘初心地牢記着它的任務。
“對了,你剛剛是又去挂機了嗎?”陸白好奇地問。
【不是呢!我正想和宿主您說呢!那些蘑菇,也太惡毒了吧!】
系統不說,陸白都不知道,那些顔色鮮豔的蘑菇,隻要靠近它,就能緻幻。根本不用接觸,也不用食用。
“怪不得鐘伯他們如臨大敵一樣帶走我,太可怕了吧!”
陸白一陣後怕:“那在樹林裡面,不會死很多人吧?”
【不至于吧?這裡可是旅遊景點呢!要是出事,一定會被報道的。況且我們還住這裡,要是死這麼多人,我們還能住得下嗎?】
系統有理有據,陸白相信了它的說辭。
“對!就是這樣!1111你這次挺聰明的。”
陸白看向鐘伯,遲疑了片刻:“鐘伯,那些蘑菇除了緻幻之外,不會緻死吧?我剛剛也不知道有沒有吸收蘑菇散發的毒氣。”
鐘伯立即安慰:“沒事的陸少,不用害怕。我們發現得及時,之後都是繞路走的,幾乎沒有接觸。那零星的毒氣,連緻幻效果都沒能起效,一會兒就會被代謝掉。”
“這樣子麼,那就好了!”陸白點點頭,“對了,既然這些蘑菇這麼可怕,為什麼相關部門不來處理他們啊?你也說了,我們這邊遊客多,不會産生影響嗎?要是他們産生幻覺掉下山怎麼辦?”
鐘伯毫不在意地說:“沒事,他們死不了。”
陸白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是那麼淡定的樣子,他也靜下來,不再關心這件事。
皇帝不急他急啥,他又不是太監。
又被鐘伯拉着上上下下兩個小時,陸白說什麼都不願意走了。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要回家!”他坐在路邊大喊着。
都不知道鐘伯他們是不是故意選擇這條路的,除了樓梯還是樓梯,上山腳軟下山腿痛,結果不管是保镖還是鐘伯他們,依然面不改色,健步如飛。這整得他一個人包囊了老弱病殘四個字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陸白不想再做對照組了。
哄不住陸白,陸白甚至不願意吃下午茶了。
陸白頹廢地喝着保溫瓶裡面的奶茶,痛苦地重新站起來。
“快,帶我回家!”
他紅着眼,哽咽着說:“是不是我如果不努力,身體孱弱一點,宴少就不要我了?”
鐘伯瞪圓了眼睛,這話可說不得。不管怎樣,陸少現在這個未婚夫身份還是很重要的。甚至,他們還得保護好陸少,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終于能回家,陸白感覺原本被掏空的身體,又恢複了一點動力。
果然,這種運動不适合他。
“以後我們再出來,要麼去一些能開車到的地方。要不就直接坐纜車,徒步什麼的,就不必要了。”陸白看着鐘伯認真地說。
鐘伯摸着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