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征在宋淮州那裡暈過去的事情一時間鬧得禮部人心惶惶,之前放松的警惕叫諸位大人又默默的拾起來了。
不知是孔老爺子身體底子好,還是在宋淮州那裡待得時間短的緣故,孔征第二天還是正常去禮部當值了。
說實話,孔征也是強撐着趕過去的,這事要是放在平時他就尋個由頭報病了,現下禮部正是忙的時候,他就是一天暈八次,也得暈在禮部裡。
孔征一邊感慨自己的認真敬業一邊長籲短歎的遺憾宋淮州在禮部待了這麼久為何沒能學習到他身上的半點長處呢。
不過這件事也算是給孔征提了個醒,宋淮州那邊還是得放人,總得有人盯着才不會出事,于是陰差陽錯間鐘遊順理成章的和宋淮州開始了合作。
鐘遊趕過來告知宋淮州這個消息的時候,宋淮州還在忙着研究公主大婚要用的東西呢,這讓一開始以為宋淮州是在故意如此裝傻充愣的鐘遊愣在了原地,感情驸馬爺心裡壓根沒有所謂的以退為進,運籌帷幄,有的隻是對自己大婚的渴望。
不過好在宋淮州還是識大體的,見鐘遊來了,忙拉着人家順了一遍前幾天他琢磨的流程。
鐘遊沒想到宋淮州短短幾天就把事情厘清了,饒是孔征不派他過來,想來宋淮州也不會出一些大的纰漏。
和鐘遊将細節敲定了一番後,宋淮州回家時特意繞了個彎跑去了會同館。
會同館是梁朝建來專門接待外來使臣的地方,這幾日正大張旗鼓的修繕呢,眼見着裡面還未修好,宋淮州環顧了一圈轉眼去了對面的酒樓。
三樓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瞧見會同館那邊。
來上茶的店小二見宋淮州總是望向那邊不由得搭話道:“客官若是晚幾天來估計那邊就能熱鬧多了,到時候南來的北往的,到處都是異族的人,有的說的話咱們都聽不懂,他們時不時的還出來耍把戲,特别的熱鬧。”
宋淮州聽言來了興緻,“小哥知道的挺多呀。”
店小二把茶倒好後笑道:“嗐,在這跑腿旁的不說,見得人定是要比旁人多的,就算沒有萬國來朝,平日裡做生意的也來了不少,而且前幾年那次朝觐我到現在還記得呢,街上一連好幾天都熱鬧非凡,比廟會還盛大。”
說到這店小二透露道:“我們這占了個好地方,平日裡可能瞧着不怎麼起眼,這幾日他國朝觐的消息露出來後,上面那幾層的客房都快供不應求了。”
宋淮州聽言直接打賞了店小二,同時讓店小二直接幫忙定下了最高的那一層客房,一定就是小一個月。
店小二看着托盤裡的銀錠子,趕忙彎腰道謝,“我這就去給公子定下最好的那間客房,勞煩公子下樓的時候在前面留個名字。”
今天鐘遊有意無意的給宋淮州透露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外邦人可不都那麼好管,有些一直在梁朝邊境挑釁的也會來參加朝觐,到時還得同兵部一起合作。
提到兵部時宋淮州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若是僅維持治安那兵馬司也是能用的上的,不是戰時卻調用兵部的人......
宋淮州抿了口熱茶,心裡琢磨着看來這些人是真的不好管呀。
不過感慨過後,宋淮州也未顯露過度的愁容,畢竟被皇上坑了不止一次了,他現下已經習慣了。
一想到皇宮,宋淮州鬧心的是另一件事,他與公主已經小半個月都未見面了。
宋淮州在酒樓裡琢磨了許久,回家後飯都顧不上吃便跑到自己房間裡搗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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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嘉儀看着眼前的這個小船問道:“是宋淮州送來的?”
含巧應道:“是,聽說一早就送過來了。”
蕭嘉儀看着這艘小船刻的倒是蠻别緻的,但是就是瞧不出宋淮州的用意來,難不成隻是單純地為了紀念兩人泛舟的那個時刻?
蕭嘉儀看着坐在船上的兩個小人,眉眼雖然雕刻的不精細,但是還怪可愛的,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随即便發現了不對勁。
蕭嘉儀試探着把兩個小人靠在一起,結果剛才還緊閉的船屋的窗戶刷的一下就打開了,蕭嘉儀順着看過去發現裡面有一張小小的紙條。
含巧在一旁瞧見了全過程,不由得用帕子捂嘴小聲驚呼道:“宋公子這手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