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們說季師兄啊?那天晚上可能是在努力耕耘着呢!”
初時,詢問的内門弟子還不知道耕耘是什麼意思,但連着問了一圈下來,他們也明白了。
向來堅持清以己身的九穹峰弟子頓時有點難以啟齒起來。
但他們耐着性子完成任務。
“你們怎麼知道?”
弟子們都笑道:“能怎麼知道,那被寵幸的修奴親口說的,看那表情,估計很滿意,爽慘了吧,這可不是耕耘了一晚上?”
更有弟子煞有其事地說:“我還親耳聽到了呢!啧啧......”
那内門弟子哪裡見過把這種事宣之于衆的,内門門風嚴謹,沒有外門這麼松散,一般是默認不聊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事的。
問了許多人,都是一個說法,他們也有點不耐煩。
等問到鹿因和秦小天的時候,他們已經會搶答了。
“你們是不是也要說季臨淵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幹那啥?”那内門弟子嘲諷地看着他們,機械地例行問。
秦小天咳嗽一聲:“的确。”
“你們看到了?”内門弟子嘲笑道。
這個再說看到了,那季臨淵的那院子外,到底是圍了多少人看他們的現場?
秦小天也很無奈。
“我确實看到了!咳咳,實不相瞞,我當然就在門外,還等了兩個時辰......”秦小天兩手一攤,無奈道,“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吧?”
“你說你就在門外?怎麼去的?”
“我當然是禦劍去的。”
那弟子心下冷笑,轉而問道:“師弟的劍多久沒有換靈石了?”
秦小天想了想,右手握拳,拍了下左手手心。
“對了,我該換飛劍靈石了,謝謝師兄提醒,我這就去換。”
秦小天剛禦劍飛走,那内門弟子緊随其後,等秦小天換了飛劍中的靈石,便以九穹峰的特殊令牌換走了其中的逆巡陣。
兩人當場便看起了秦小天在飛劍中的蹤迹。
他們幹脆利落地翻到了兩天前。
逆巡陣顯示,秦小天确實在季臨淵的院門外呆了整整兩個時辰,而且隻多不少。
那個時間段剛剛好在謝明遠被殺的時間内。
九穹峰頂,負責伺候的弟子也拿到了季臨淵的飛劍。
引路的人笑道:“季師兄,入峰内,峰主可免費幫弟子們換一次飛劍靈石,我這就幫您換了。”
俊美無俦的臉溫柔起來真要命,季臨淵道:“那勞煩了。”
引路的人連忙擺手:”師兄真是太客氣了。”
他又看了看季臨淵身後的沈之初,了然。
這就是傳聞中那個運氣很好的爐鼎啊。
引路的人很快把飛劍送了過來,等了片刻也拿到了其中的逆巡陣。
引路的弟子不敢自己看,連忙送到九穹峰頂。
季臨淵和沈之初被安頓的時候,南宮柘也已經拿到了所有有關弟子的逆巡陣。
他臉色微暗,要不是六壬仙宗多方牽制,他何至于如此?
要殺一個練氣期不是一念之間的事?
但有穆玉堂這個老古闆在,他要是事出無因殺了一個在衆人眼中還算一個天才的弟子,明裡暗裡都不行,就算是一宗之主,也要被拉上戒律堂。
更何況還有連橫那個老不死的在。
别看連橫一閉關就是幾十年,他是絕對不準南宮柘做事情越過他的,所以才會安排了一個神行峰,才會安排一個戒律堂來管他!
南宮柘心情十分不好。
他先翻開季臨淵的飛劍記錄。
但他很快發現,這份飛劍記錄簡直幹淨的無懈可擊。
當真如所有外門弟子說的那般,季臨淵的的确确是個修煉狂,近一個月來,除了在外門當值就是在他那小院子裡和那凡人修奴調情。
不止有物證,還有人證!!
僅僅憑着一個可能的猜測,根本站不住腳!
南宮柘絕不可能以季臨淵修為遠甚于其他練氣修士,而将他定罪吧?
他更不可能說季臨淵可能是當年的人裡跑出來的。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過,現在人已經在自己手中了。
他有的是時間養廢他。
不過是一個二十多的小子,還能翻得了天?
南宮柘臉色不好看,他身邊的人早就會察言觀色,見此出主意道。
“宗主,再過幾日就是元空古境的開放日子,既然您愁着誰陪着顧師弟去元空古境,那不如就讓季臨淵去。”
南宮柘一愣,他居然忘了元空古境要開放了?!
這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除了季臨淵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