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或許會惹太子不快,但也能看看芙兒緣何會被太子選中。
也不是付文翰妄自菲薄,他是真覺得太子不會因為他才選的付雪芙。
如此說來,這番試探他怎麼都不會虧,無論是太子還是九王爺他都是賺的。
付文翰點點頭,“既如此,那就這樣吧,明日我便給殿下上奏。”
付雪芙冷眼看着付文翰精于算計的模樣。
而另一邊的秦府,也因淮南随行之事鬧翻了天。
秦天剛踏入秦如煙的院子,就被眼前的一幕氣得太陽穴突突的。
隻見清雅别緻的院子裡一片狼藉,昂貴精美的瓷具碎了一地,衣裳、硯台、書籍全都被扔了出來。
他大踏步走進屋子,還沒瞧見人,聲如洪鐘般怒道:“秦如煙你又在鬧什麼?”
秦天是個武将,他往房門口一站,就如一座小山似的,他此時黑着臉,豎着眉,就如一頭被惹怒的棕熊一般。
秦如煙瞧見他,卻并不發怵,她舉起手上的萬花紋瓷瓶就勢往秦天腳下砸。
剛剛還溫溫柔柔如慈母般勸着秦如煙的秦夫人,見到秦天,卻豎着眉,冷聲道:“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吓着煙兒了。”
被夫人一訓,本還虎着臉的秦天瞬間嬉皮笑臉上前,“ 我這不是怕煙兒傷着夫人嘛?”
說話間,秦如煙又砸碎了一個瓷瓶。
秦天轉身罵道:“夠了。”
秦如煙被吓了一跳,她轉而哭着撲向秦夫人,“娘親~”
秦夫人心疼地将人摟住,沉着臉看向秦天,“你吓着孩子了。”
秦天不敢忤逆秦夫人,他沒好氣的對秦如煙道:“你想幹什麼?這是多少人都想要的機會?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秦如煙哭着道:“誰想要這個機會誰要,反正我不稀罕。”
對着秦如煙這張與秦夫人有五六分相似的臉,秦天也不忍再罵,耐心給她分析道:“先不說你此次随行,能幫二皇子盯着太子,就單說此次與太子随行赈災,這便是多大的殊榮,隻要你能去淮南安安穩穩待三月,等回來後,有德妃幫你在京中造勢,秦家再幫你與九王爺推波助瀾,屆時便沒有人比你更配得上九王爺了。”
聞言,秦如煙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後,仍是搖搖頭道:“我不要,王爺如今就在京中,我何必要舍近求遠?”
秦天想起今日關于陸沉與戶部侍郎之女的傳言,他剛想開口說話,門外的心腹卻在這時跑了進來。
“将軍,娘娘的口信···”,那心腹壓低聲音在秦天耳邊說道。
秦天聽完,看向秦如煙道:“你既然不想去便不去吧,明日我便上奏說你病了,這幾日你莫要出門,等太子一行人走了再說。”
秦如煙見他改變主意,忙不疊點頭。
承乾殿内,一個宮女腳步匆匆入了主殿。
德妃正躺在榻上假寐,聽見聲兒,她睜開眼問道:“将軍怎麼說?”
“将軍應下了。”
聞言,德妃颔首,歎息一聲後繼續閉眼。
她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的,既能得名聲,還能看着太子。
但凡秦如煙不是那樣的性子,但凡付家那姑娘沒被選上,但凡京中沒有那樣的傳言。
她都不會讓秦家放棄這個機會。
秦如煙那性子,若知道陸沉看上了付家那姑娘,即使是傳言,一路上,她也會處處針對那姑娘。
陸沉可不是什麼好性,到時候瘋起來倒黴的還是秦家。
也是時候該勸那丫頭放棄了。
從前看她執着,陸沉那邊也沒有心儀的,抱着煙兒說不定真能打動陸沉的想法,便放任了她。
若陸沉能看上她早看上了,如今有了拿付姑娘,就更不可能了。
付雪芙從付知鸢的紫藤院出來,走了沒多久,前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快步上前,“阿州”。
付雲州什麼也沒問,“阿姐,我送你回去。”
付雪芙颔首,兩人一起朝清瀾院走去。
“阿州,今日在醉香樓···”,付雪芙先開口道。
付雲州将那塊東宮令牌拿出來,“這是一個女侍衛給我的,讓我有阿姐的消息就去東宮說一聲,她沒保護好阿姐,所以我也沒去通知她,阿姐幫我把這令牌還給她吧。”
付雪芙:······
還是個孩子啊。
付雪芙接過,她猶豫再三,才道:“阿州,不問問我嗎?”
聞言,付雲州試探着道:“阿姐,是與太子殿下···”
話未說出,付雪芙卻明白他的未盡之意,她搖搖頭,“不是。”
付雲州呼出一口氣,釋然道:“那便沒事了,阿姐既然不是要給太子做妾,那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
付雪芙心中熨貼,忍不住反問道:“那可是太子的妾,阿州還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