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許東山會好心搭把手的林大松,“……”
——
林大松和許春喜的到來讓連軸轉了大半日的三人得以喘息一口氣。
這忙碌的一日到底是圓滿結束了。
紅姑和阿生吃過晚飯後就離開了,碗筷便由許東山和林大松承包了。
這才來頭一日,林大松還是很有幹勁的,刷碗時,那力道大得險些将絲瓜擦擦破。
許東山看了,倒是挺滿意的。
不過,想起前段時日林大松倦怠的模樣,許東山還是多嘴了一句:
“你今天晚上早些睡,明早卯時之前就得起。”
在離開浮橋前,林富貴和張氏對林大松耳提面命許久,叫他踏實幹活,不可辜負蘇月娘和許東山的信任。
林大松連忙朝着許東山保證明日定會在卯時之前起床幹活。
……
許東山洗去一身油煙味兒,回到屋裡歇息,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屋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許東山隻得摸着黑,爬上床,鑽進了被窩。
蘇月娘已經在被窩裡躺了許久,這被窩被她捂得暖和極了,許東山一進被窩,身上的寒冷好似一眨眼間就消散了。
蘇月娘還沒睡,許東山一躺下,她便靠了過來,八爪魚似的抱住了許東山。
“這天可真冷,還是你身上暖和!”
許東山一手摟着不算往自己身上攀的蘇月娘,一手拉着被子,一直蓋到了她下巴邊上。
兩人連體嬰一般摟在一塊兒,蘇月娘身上暖和了,許東山身上燥熱了。
他歎息一聲,低下頭找她的唇,大手從她寝衣下擺鑽進去,一把攀在她未着寸縷的柔軟上。
蘇月娘的唇被封住,于唇瓣被揉碾輾轉之間,發出幾聲“嗚嗚”。
眼瞧着行動力極強的許東山就要剝開她的衣裳,蘇月娘趕忙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強行将之從衣裳裡拉了出來。
許東山喘息不勻地盯着不斷往後縮的蘇月娘,還沒等她解釋,便又一把把她拉了回來,翻身壓了上去。
蘇月娘不允他吻她的唇,他便側過頭,吻着她的脖頸,壓在身下的手,将她的寝衣撩起。
眼瞧着再不制止就該出事了,蘇月娘一口狠狠咬在了許東山的肩頭。
許東山這才稍稍直起身子疑惑地看她。
“你今天怎麼了?”
前幾日蘇月娘雖然也對着他欲迎還拒,但隻要他親她一頓之後,她便會乖巧地配合他。
蘇月娘紅着臉,蚊子哼哼那般,小聲說道:“我……我來事兒了……”
許東山發愣,“什麼事兒?這事兒不能一會兒再說嗎?”
蘇月娘忙将他推開,躲到被子裡,“我這幾天身子都不方便……”
蘇月娘這麼一解釋,許東山才明白她所說的“來事”是什麼意思。
雖然到嘴的肥肉飛走了,但許東山還是體貼妻子身子的不适。
“那就先歇着吧……”
想到蘇月娘的寝衣被自己撩了一半,許東山趕忙伸出手,在被子下将蘇月娘的寝衣拉扯齊整。
“要抱!”将事情說清楚了,蘇月娘又親親熱熱地抱了過去。
還緊繃着的身子被這麼一抱,許東山呼吸急促了幾分,原想趁着外頭沒有什麼動靜趕緊去浴房裡沖個澡冷靜一番,可蘇月娘卻依賴着他的體溫,不肯動彈。
許東山隻好閉上眼睛,安慰自己心靜自然涼。
可這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分明嬌妻在懷,卻無法親熱,于他而言,無異于一大折磨。
蘇月娘身子虛,在許東山溫熱的懷抱裡躺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了。
倒是許東山生無可戀地抱着蘇月娘,兩眼放空地盯着牆。
好不容易等他冷靜下來了,閉上眼睛要入睡了,門外卻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嘎吱聲。
“嘎吱、嘎吱、嘎吱……”
這聲音不小,又極有規律,并不怎麼像是老鼠在啃咬家具。
許東山警覺地睜眼聽了一耳朵便明白了,随後,他皺着眉頭,将厚被子蒙在了腦袋上。
他之所以急着給妹妹妹夫換一張好一點的床,便是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刺耳的嘎吱聲斷斷續續地響了半個多時辰才消停。
許東山頭疼地取下蒙在頭上的被子,決計明日私底下委婉地與妹夫好好說說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