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這樣了。”
諾拉拉着她跑到了下一節課,也就是魔法史課的教室。
二人将上課前的東西準備好後,她對恩利諾斯說了這樣一句話。
“但是他想傷害你。”厄利涅斯說道。
“但是他并沒有傷害成功,”諾拉說道,“如果我們兩方都被抓住了,一方身上有傷,一方沒有,你認為其他人會怎麼想?”
厄利涅斯搖搖頭:“我不在意其他人怎麼看我,如果原本可以不受傷,卻非要因他人微不足道的看法讓自己受傷,在我看來非常愚蠢。”
“如果教授把這件事告訴塞勒涅先生呢?你不擔心惹他生氣嗎?”
“如果他因為外人責怪我,隻能說明他是非不分,我不在意他的責怪。因為我也不在乎他的認同。”
諾拉深深地皺起眉,好像厄利涅斯說了什麼非常奇怪的話,對她造成了些許沖擊似的。
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恰在此時,賓斯教授出現,即将開始上課。
于是諾拉轉過頭,開始專心上課。
厄利涅斯從背包裡拿出筆記本時才意識到,她将筆記本帶成了魔王給她的那本。
在将這本筆記本交給她之後,他說,讓她将對鄧布利多的觀察寫在這本筆記本上。
她頓了一下,決定暫時先借用一下這本本子,之後再謄抄回自己的本子上。
在賓斯教授像是附加了催眠魔咒的聲音下,厄利涅斯開始從他的話中提取相對印的知識點。
然而……
一段話寫完,她眼睜睜地看着本子上的筆迹消失。
厄利涅斯:“?”
她感到些許困惑,直到紙頁變得幹淨如初。
她的字迹消失得一幹二淨。
【你是誰?】
厄利涅斯:“……”
魔王給的筆記本果然沒有這麼簡單,看起來這是一本黑魔法物品。
她合上書頁,戳了戳諾林,低聲向她借了一張牛皮紙。
顯然,她并不打算和一件黑魔法物品交流。而且還是有意識的。
格雷斯沒有來上魔法史課,他進了醫療翼——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顯而易見,這是件非常丢臉的事,格雷斯當然不會大肆宣揚,隻怕是在心裡更加記恨上了厄利涅斯。
因此,當在大堂的餐桌上,雷古勒斯告訴她們這件事時,二人都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諾林将意面放入口中,漫不經心地點評:“看起來他還不算完全丢了腦子。”
說完這句話,她看向厄利涅斯:“他到底為什麼讨厭你?”
雷古勒斯恰好吃完,他用餐巾優雅地貼了貼唇角,露出一個微笑:“大概是想在厄利涅斯身上證明自己的優越吧——你知道,神聖二十八家裡的其他純血家族,恐怕沒有一個像他們一樣凋敝。”
“而塞勒涅作為法國純血家族,輕而易舉進入他擠破頭也擠不進去的社交圈,難道還不值得格雷斯忮忌嗎?”
雷古勒斯說完,忽然有一個女生走過來:“塞勒涅在嗎?門口有人在找你,好像是三年級的布萊克學長。”
西裡斯?
厄利涅斯放下刀叉:“我出去一下。”
諾林看了沉默的雷古勒斯一眼,向厄利涅斯點頭。
厄利涅斯并未注意到雷古勒斯的奇怪,她已經走到大堂門口。
雷古勒斯眯着眼,後背靠在牆上,看起來慵懶恣意。厄利涅斯忽然想到和西裡斯偶遇在倫敦街頭時遇見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