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是我的錯。”
“上前來。”他對厄利涅斯道。
厄利涅斯聽見那個人說道,“誰願意跟她一戰?”
道路兩邊出現竊竊私語,他們在議論,甚至不乏虛僞的憐憫——
他們是成人,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想戰勝一個成人,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願意,主人!請選我。”
一個站在隊伍前端、滿頭卷發的女人舉起自己的手,她的目光非常狂熱,看起來隻要對方一聲令下,就會不管不顧地與厄利涅斯展開決鬥。
但是王座上的人并沒有答應。
“不,貝拉,你不應該做這樣微不足道的事——”他拒絕了。
“蒙特,你來跟她決鬥,記住,我要的是見血的決鬥。”
隊伍末端的黑袍人站了出來,厄利涅斯注意到他的手微微顫抖,看向厄利涅斯的表情帶着幾分不忍。
“……是,主人。”
他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站在厄利涅斯的對面。
這是,厄利涅斯卻忽然轉過頭,看向王座上的人,她表情平靜地說道:“我沒有魔杖。”
“主人,我——”維爾斯舉起自己的魔杖,但那人微微揮手。
一根魔杖漂浮在厄利涅斯面前:“你很榮幸,這是我的第一根魔杖——拿去用吧。”
厄利涅斯接過魔杖,沒有在意道路兩旁的人面上的神色,看向自己的對手,蒙特。
蒙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舉起魔杖:“Crucio——”
然而厄利涅斯比他舉起魔杖的速度更快:“Crucio——”
兩道綠光在空中交彙,蒙特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随後咬緊牙,額上的汗珠開始滾落,他的腳死死地踩在地上,确保讓自己不會移動。
但顯然,他經不起太長時間的消耗,漸漸的,厄利涅斯魔杖發出的光已經将他逼得後退。
王座上的人顯然對這種不會造成傷亡的情況并不滿意,他說:“用Avada Kedawra,厄利涅斯,别告訴我維爾斯沒教過你這個。”
厄利涅斯的手頓了一下,這一回,蒙特比她率先喊出Avada Kedawra的咒語。
但他發出的綠光被厄利涅斯旋身躲過。
但厄利涅斯并未喊出那個咒語,她道:“Imperio。”
她使出了奪魂咒,蒙特的面色開始扭曲,顯露出他的神智在掙紮,但最終他雙眼失神,魔杖從他的手中掉了下來。
在場一片寂靜。
不管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對魔力又着如此恐怖的掌控,還是她所表現出的平靜、漠然,都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無法輕看她。
而更重要的是——
她拿着魔王的魔杖,卻沒有聽從魔王的命令。
這樣的天才,如果就這樣死在魔王手下,未免有些可惜……
所有人偷偷打量着上方人的面色,他忽然開口:“我讓你用Avada Kedawra,為什麼不用?”
厄利涅斯很輕微地皺了下眉,幾乎沒人看出。除了上方一直在觀察她的人:“沒必要。”
她說。
這太大膽了,想必從對方成為黑魔王開始,就沒有人再敢像這樣對他說話。
“沒必要,”對方重複着這三個子,發出一聲冷笑,“Imperio。”
他向蒙特也下了奪魂咒,兩個人的魔力在蒙特的體内争奪控制權,這讓蒙特的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沖撞的靈力如果不收回,蒙特很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
隻猶豫了一下,厄利涅斯率先收回了自己的靈力,蒙特被對方控制的瞬間,撿起自己的魔杖向厄利涅斯念出了Avada Kedawra。
“用Avada Kedawra攻擊他,厄利涅斯,”魔王用語言蠱惑她,“如果他不死,那死的一定是你。”
厄利涅斯當然清楚如果自己不讓對方滿意,結局一定會無休止下去。
“Avada Kedawra。”最終,她握着魔王的魔杖,向蒙特念出奪命咒。
被控制的蒙特眼角流出一滴淚珠。
他被擊倒,僵硬地躺在地上,黑色的衣袍沾上灰塵,雙目渙散。
“貝拉,你去看看。”
黑魔王冷不丁出聲,聲音了透着潛藏的滿意。
貝拉特裡克斯走到倒下的蒙特身邊,她蹲下身,摸了摸他頸側的脈搏。看向魔王:“死了。”
“很好。”
魔王站了起來,他走到厄利涅斯面前,向着所有人宣告:“以後,厄利涅斯·塞勒涅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厄利涅斯,”他低頭看向這個面無表情的女孩,“我不會為你刻下黑魔标——我要你進入霍格沃茲,完成一個任務。”
“我要你監視鄧布利多、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任何事都要向我彙報;我要你取得他的信任,成為我的棋子。”
厄利涅斯看着他,忽然問道:“你是誰。”
她對面前的人感覺非常熟悉,這是一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熟悉。
就在其他食死徒因女孩的大膽而緊張之際,魔王卻并未表現出生氣的模樣。
他握住女孩的手,用魔杖在空氣中寫下魔力留存的字。
——VOLDEMORT
他彎腰,将唇貼在厄利涅斯耳畔,說話的輕語如同蛇類嘶鳴:“我是你的主人,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