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漠呼吸重了些，一個箭步沖到卡洛面前，擡手就拽卡洛内/褲。

卡洛瞳孔地震，彎腰捂裆:“休漠，你幹嘛？”

休漠盯着卡洛内褲那一圈可疑水迹和床上被子掀開暴露出來的痕漬，紅眸閃過興奮的光芒，亮得驚人:“你……做夢啦？夢到誰了？”

可算讓他等到卡洛開竅了，休漠等着一天等很久了。

卡洛沒懂休漠眼裡飽含激動的情緒，他現在隻想換條内褲，但内/褲邊卻被休漠拽住一角，動彈不得。

下半身過于清涼，再加上休漠的目光熾熱，羞恥感一陣陣湧上來，沖刷着卡洛臉龐，耳根和臉頰都紅透了。

“你……先松手。”

“夢到誰了？”

“……”

休漠執着地盯着卡洛問，卡洛擰眉咬唇，開始拼命往回扯自己内/褲，他力道大，休漠的也不差。

就這樣光着.檔來回拉扯，“刺啦——”布料撕裂聲撞擊入耳，等他倆反應過來時，内/褲已經被撕開兩半，一半在休漠手裡，一半順着卡洛大腿滑落在地面。

卡洛撿起地上的布料，然後一把搶過休漠手裡剩餘的布料，拽着新的内/褲就沖進了浴室。

胯.下生風，臉紅得滴血。

浴室内，卡洛打開花灑，溫熱水流直墜瀉下沖拂着他高聳眉弓與俊朗五官，撐在牆壁兩側的手臂青筋繃起，他輕輕低喘幾聲，腦海回蕩着剛才做夢時夢到的朦胧場景。

這是正常反應。

他試圖催眠自己。

但夢到的對象是自己好朋友……正常嗎？

卡洛迷茫地半眯起金眸，幾顆水珠綴在淡金色的細長睫毛，随即緩緩輕吻他微啟的唇縫。

沖了會兒水，卡洛勉強冷靜下來，他關掉花灑，去拿浴巾擦身體。

浴室往裡放着一個垃圾桶，卡洛路過時，視線不經意間掃過洞開的垃圾桶，在裡面看見了一大堆揉皺的紙巾。

卡洛身體一僵：“……”

他依稀記得昨晚睡覺前上廁所時看見的垃圾桶裡基本沒什麼東西。

所以剛才……休漠在浴室裡幹什麼？

“卡洛？”

沒等卡洛得出結論，休漠沉得可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吓得卡洛心髒驟停。

卡洛其實現在并不想看見休漠，他由衷覺得，今晚就不應該心軟把休漠留下來一起睡的。

把浴袍裹緊，卡洛站在浴室門口，斂眸應道：“嗯。”

一門之隔，休漠紅眸蘊着不明情緒，他啞聲安慰道：“我已經把床單換了，沒事了。”

卡洛耳根一燙：“知道了。”

說完，氣氛陷入凝滞，誰都沒再接着開口。

休漠能嗅到卡洛身上淡淡的氣味，卡洛也能感受到休漠莫名的興奮。

那股興奮感竄入卡洛神經系統，讓他額角青筋狂跳，壓根壓制不住，卡洛沒懂休漠在高興些什麼，隻好打開浴室門望向唇角勾起的休漠：“你笑什麼？”

休漠頗為愉悅地道：“沒什麼，有種孩子終于長大的欣慰。”

卡洛：“……”

他感覺休漠在占自己便宜。

卡洛：“很晚了，我要睡了。”

休漠不依不饒：“所以你夢到睡啦？我嗎？”

卡洛：“你好吵啊，休呼呼。”

休漠：“你臉好紅，肯定是夢到我了。”

卡洛手一指房間門，沉下臉：“休漠，再吵我就讓管家把客房收拾出來，你給我出去睡。”

休漠挑眉，做了個嘴巴拉鍊的動作。

一夜無眠。

*

第二天，卡洛頂着休息不夠的黑眼圈昏昏沉沉地回校上課，昏昏沉沉地寫卷子，一下課倒頭就睡。

他睡覺的時候側臉對着休漠，長而翹的睫毛宛如斂翅歇息的金紋蝴蝶，細薄眼皮隐隐透出交錯縱橫的淺青色血管。

休漠昨晚也睡得不好，但他不困，腦子裡全是興奮與雀躍。

側過身替卡洛擋住穿過窗戶溫柔照進來的太陽光，休漠紅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卡洛，饒有興緻地拿指腹去勾卡洛睫毛，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