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卡洛隻好時不時轉身朝那邊開幾槍，手忙腳亂中跟也停下來開槍的休漠撞到一塊，這一撞，和卡洛跑得緊的莊楊一時沒刹住腳，以一個沖刺的姿勢撲了過來。

他們三個糾纏成球狀，纏繞到一起，想掙脫開對方卻連連手腳打架。

休漠臉色沉了沉，捂住自己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拳的腦袋，沉聲道:“我們還是早點死掉出局吧。”

沒救了，毀滅吧。

卡洛默默點頭:“嗯。還是近身肉搏适合我，真槍實彈不太行。”

休漠敏銳地反問:“卡洛，你去打架啦？”

“沒，我亂說的。”

莊楊插了一嘴:“不對啊老大，暑假我們不是才出去打爽了……唔唔！”

卡洛一把捂住莊楊的嘴，餘光中瞥到休漠立刻暗下來的眸，心道糟糕。

休漠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卡洛，我說暑假的時候你怎麼嘴角腫了，你還跟我說是吃辣條被辣條打了。騙我騙的很開心？”

“休漠，你管這麼寬？”

“……莊楊！”

“！！老大，休漠要謀殺我！”

尼薩看着已經軍心渙散，甚至在槍林彈雨中互相追殺起來的同伴，也覺得早點出局比較好，也由衷希望他們這群廢物一輩子都不要上戰場。

維護世界和平，族族有責。

尼薩心裡突然油然誕生出一股濃烈的使命感覺。

或許，這就是軍訓的意義吧！

最後的對抗賽的結果是十班赢了，從遊戲艙裡出來時，非常嘚瑟地繞着九班那群垂頭喪氣的尖子生走了一圈。

九班同學咬牙切齒沒多久，當晚兩個班的男生就開始勾肩搭背，約着瞞着教官喝啤酒。

晚上八點，基地男生宿舍頂樓陽露台。

“瞧瞧，我剛從外面偷運進來的幾大箱啤酒，反正我們兩個班明天早上不用訓練，喝個盡興。”

有幾個同學捧着好幾箱啤酒翻進露台，把啤酒就地一扔，揚起陽台水泥地積了好幾年的灰。

基地位于郊區，光污染少，夜空星子璀璨，不言不語地閃着，晚風溫柔。

露台一角，兩個衣袂翻飛的挺拔少年面對面站着，金頭發那個垂着腦袋，背影透着股乖巧，他對面站着的紅眸男生，神情冷淡。

打眼望去，有點兒像父母教訓孩子的家庭教育現場。

“你說吧，偷偷出去打幾次架了？”

休漠雙手抱臂，面無表情地看着朝他眨眨眼的卡洛，沒理會卡洛的撒嬌。

卡洛撒嬌無果，隻好老實道:“就三次。第一次是棕熊教練帶我去練手的，跟專業的拳擊手切磋。接下來兩次是幫莊楊搶跳舞場地時打的，不過是他們先動手，我還擊的。”

休漠臉色依舊不太好，冷哼聲道:“那你瞞的還挺好啊，卡洛。”

卡洛感受到了休漠的不高興，心頭發悶，他擡手摁摁胸口舒緩脹痛，聲如蚊呐道:“其實我沒想瞞你的，但是如果我和你說，你不會願意我去的。”

從小到大，休漠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和卡洛黏在一起，知道卡洛的一切事情。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權利要求卡洛向自己彙報全部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些，休漠都知道。但得知卡洛有事瞞着他，休漠心裡下意識湧起不悅。

他想獨占卡洛的全部，他希望自己知道卡洛的一切，無論事情大小。

如果真這麼要求卡洛，會吓到他的。

休漠紅眸深深地看了卡洛一眼，歎了口氣，臉色緩和下來道:“你啊……沒受傷就好。下次可以告訴我，我……”

“老大，休漠，還聊呢？接着，我給你倆拿來的啤酒。”

莊楊打斷了休漠的聲音，朝休漠和卡洛的方向仍來了兩瓶啤酒。

啤酒還是冰涼的，外壁接觸燥熱後激出一層水珠，卡洛接住後，拿起一瓶啤酒抵在休漠側臉頰，笑道:“好，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休呼呼，别不高興。”

休漠一怔，無奈綻唇，低聲自語:“卡洛，你就哄我吧。”

“你說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