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央露出滿意的之色,身體微微靠近,嗅着孟清許身上好聞的茶香,喃喃道:“妻主相信我便好。”
眉眼一擡,清淩淩的眸光直直地盯向孟清許,與出閣前相比,多了幾分青澀魅惑,好似降熟未熟的蘋果,吸引人采摘。
孟清許眼底一暗,手臂輕扯,拉着何未央幾步走進了院子。
一進門,将門關上。
隔絕身後打探的視線,将人攬進了懷裡,清淺的香氣撞了個滿懷。
擁抱良久,方才壓住身體忽然湧出的熱意,女尊世界的緣故,孟清許欲望增強不少,成親這幾日,發覺比從前漲了許多。
有些麻煩。
略微炙熱的呼吸散在懷中人脖間,引得那片皮膚變了個色,粉紅粉紅的,眼裡生出些笑意,環抱何未央纖瘦腰肢的手拉緊,還是太瘦了,年齡也小。
何未央等她平複下來,雙頰泛紅,期期艾艾地望着孟清許,“表姐?”
雖說大白天的,不大好,但表姐想要,也不是……
未等他的思緒再度發散,孟清許就主動将兩人分開,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回去再說。”
白日宣淫,不可。
重新将門打開,白色的光散進屋裡,周遭格局一覽無餘。
妻夫手拉手,到處參觀。
何未央的閨房要精緻許多,各處角落綴着紗簾,珠串玉石的墜子挂在床頭,家具雕花精細華美,與孟清許從前簡潔的家具形成反差。
自己還是太窮了,比不得何府富裕。
……
午間用膳,何府的主子上座。
何青同孟清許推杯換盞,将孟清許誇了又誇,一杯杯地勸酒,兩人喝了個紅臉。
孟清許心思敏銳,察覺許氏态度不似往常那般積極,側頭瞄了眼埋頭吃飯的何未央,失笑,好奇表弟在嶽父面前說了些什麼?
怕是将遣散下人一事落在她頭上了。
沒太在意,多年相處,孟清許了解許氏,不記事,回去單獨給許氏備些禮物,這事兒很快便會過去。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何未憐,不知怎的,總覺着他胖了許多,是她眼花了?不可能。
唇角微勾,意味深長,怪不得何家哥弟出嫁時間靠得這麼近地,怕是再等下去,何未憐的肚子就該遮不住了。
是真是假,生産的日子假不了,若是這胎“早産”,就有意思了。
飯後,何青拉着孟清許下棋。
何未央何未憐難得一起散步消食。
二人一路走,逛到了小花園,讓下人走遠了些,何未憐開聲嘲諷,“何未央,這天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你居然跑來跟我散步。”
打量何未央紅潤的臉色,一副受了滋潤的模樣,眼裡微不可察地嫉妒,孟清許成婚時的許諾他是聽見了的,繡好的帕子都被他剪爛了,憑什麼,都是商賈之子,何未央就能做正室,他就是個側室,孟清許還許諾一生隻娶何未央一個,哼,怕是那些話都是花言巧語的假話,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專一的女人。
似乎是看到未來何未央被休棄的樣子,心中暢快,猜測何未央跟自己走定是為了炫耀,先下手為強,再次開口,“你專程同我一路,是為了炫耀自己嫁給了孟清許那個秀才?區區一個秀才,怎麼比得上我的妻主,胡家可是官家,孟清許還差一大截呢?”哼笑,“哥哥,這輩子,你想在婚事上越過我,怕是不成了。”
何未央沒搭理他小人得志的模樣,兩人自小就不對付,吵架攀比是常态,當然,是何未憐主動找他比較,庶出就是庶出,小爹再得寵,也隻是個小侍,偏偏自讨沒趣與他比穿着,比首飾。
赢不了,何未憐便哭哭啼啼找何青告狀,沒過多久身上就能挂上新的首飾。
而何未央身上的首飾,大多是許氏買的。
隻是沒料到金氏夫子的胃口越喂越大,竟是打上了他的主意……
還有母親,地位,就這麼重要嗎?錢财,就這般重要嗎?
如果,沒了呢?
輕蔑地掃了何未憐一眼,“我妻主是秀才,你的呢?就是一個靠着家族的二世祖,何況,妻主的朋友可不一定隻是個秀才。”
說完好似發覺自己說漏嘴般,輕捂住唇,後又當作無事般放開,“也逛了有一會兒了,我先走了。”
何未憐哪能就這麼放他走,“你這是何意?說漏嘴了吧,是不是隐瞞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沒有,你想錯了。”何未憐冷臉解釋。
何未憐将肚子挺起,攔住去路,“今天你不說個明白,休想走。”手掌在肚上輕撫,“你可想好了,若是傷到我,母親不會饒了你的。”
他肚裡的孩子金貴着呢,這可是胡家的金孫女。
“你!”何未央氣憤地盯着攔路之人,一副不肯多言的模樣,心底卻在發笑,魚兒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