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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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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晨跑時的異常。往常祝頌安會緊緊跟在自己身後,呼吸平穩,腳步聲規律地敲擊着柏油路面。

但在某天清晨,陳時煦聽見身後的喘息聲突然變得粗重而淩亂,像破舊的風箱在拉扯。

他放慢腳步回頭,看見祝頌安面色蒼白如紙,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汗水順着下巴滴落。

再到後來,祝頌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陳時煦身後的薄霧裡。

然後是器械訓練。祝頌安隻有薄薄的一層肌肉,線條流暢卻不顯壯碩,在力量測試中向來不占優勢。

但他曾經能在單杠上輕松完成四五十個引體向上,動作标準得像教科書。現在卻做到第二十多個就開始手臂發抖,指尖泛白,汗水順着小臂蜿蜒而下,在杠上留下深色的水漬。

陳時煦站在不遠處,看見祝頌安的背肌在作訓服下劇烈起伏,像瀕死的蝴蝶在掙紮。

最讓陳時煦心驚的是那天的格鬥訓練。當他的拳頭帶着風聲襲向祝頌安時,對方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渙散。本該能格擋的招式,卻因為肌肉的遲滞而落空。

那一拳擦過祝頌安的顴骨,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

陳時煦瞳孔微縮,拳頭僵在半空,他看見祝頌安的睫毛劇烈顫抖,像風中搖曳的蘆葦。

陳時煦想要問問祝頌安怎麼樣時,“對不起。”祝頌安卻先一邊道歉一邊後退,擡手擦去顴骨上的血迹,“我今天狀态不太好。”他的聲音很輕,仿佛随時會消散在訓練場的喧嚣中。

然後不等陳時煦回應,祝頌安就提前離開了訓練場。

“頌安,你最近狀态不對。”陳時煦跟着回了宿舍,遞給祝頌安一瓶水,目光在他蒼白的臉上認真觀察。

祝頌安接過水,喉結滾動,卻嘗不出任何味道。他随便回複道:“昨晚沒睡好。”

陳時煦眼神暗了暗,很多事情祝頌安不願意和他說,他能等,但是讓他等的前提是祝頌安不作踐自己的身體。

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詞,問:“叔叔阿姨對你不好嗎?”

“他們對我很好。”

陳時煦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那你好好休息。”

但謊言掩蓋不了事實。祝頌安的飯量在減少,常常吃幾口就反胃。夜裡盜汗,醒來時床單都濕透了。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窩深陷,顴骨突出,連作訓服都顯得空蕩蕩的。

有些事情似乎藏不住了。

照例的五公裡負重。跑到第三公裡時,祝頌安突然眼前發黑,耳邊的聲音忽遠忽近。他踉跄着扶住路邊的樹幹,喉嚨裡泛起腥甜。

陳時煦刻意放緩腳步等祝頌安,見此,立馬折返回來扶住祝頌安搖搖欲墜的身體,觸手一片滾燙。

“你發燒了!”陳時煦的手掌貼在他的額頭上,語氣裡帶着壓抑的焦躁。

祝頌安想說自己沒事,卻發不出聲音。他感覺天旋地轉,世界在眼前碎裂成無數光點。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聽見葉燼的怒吼和急促的腳步聲,但那些聲音都變得很遙遠,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祝頌安的心裡泛起一絲苦澀。或許上輩子真的欠了陳時煦什麼,否則為什麼每一次狼狽、每一次脆弱,都偏偏被他撞見。

陳時煦并沒有機會得知祝頌安身體的具體狀況。

他站在醫務室門口,看着方梅推開門。

透過門縫,陳時煦看見祝頌安躺在病床上,手背上已經紮上了點滴。陽光從窗外斜斜地照進來,将他的臉映得近乎透明。

方梅走到床邊,彎腰摸了摸祝頌安的額頭。她的動作很輕,像是怕碰碎了什麼。

祝頌安睜開眼,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方梅沒有說話,她熟練地拔掉點滴,扶起祝頌安,準備帶他離開。

陳時煦想上前幫忙,卻被方梅一個眼神制止。他看着祝頌安被方梅攙扶着往外走,腳步虛浮,背影單薄得像一片随時會飄走的落葉。

“陳時煦,”走到門口時,祝頌安突然回頭,聲音沙啞,“我沒事的。”

方梅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停留。

陳時煦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他擡手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突然覺得祝頌安似乎要消失了。

陳時煦原本以為會很久都見不到祝頌安。他記得方梅帶走祝頌安時的背影,那麼決絕,仿佛要将他永遠帶離這個訓練場。

但僅僅過了三天,當他推開宿舍門時,就看見祝頌安蜷縮在自己的床上。

昏暗的宿舍隻開着一盞床頭燈,勾勒出祝頌安單薄的輪廓。他側躺着,被子隻虛虛地搭在腰間,露出瘦削的肩膀。

陳時煦放輕腳步走近,看見祝頌安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呼吸輕得幾乎聽不見。

他看了眼手機,二十一号,距離祝頌安的易感期還有五天。陳時煦皺了皺眉,以為是易感期提前了。

陳時煦俯下身,手指輕輕撥開祝頌安後頸的發絲,指尖觸碰到腺體的瞬間,卻愣住了——沒有發燙,也沒有紅腫,溫度正常得反常。

或許被碰了腺體不舒服,祝頌安突然動了動,睫毛輕顫着睜開。他的眼神渙散,過了好幾秒才聚焦在陳時煦臉上,“陳時煦?”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嗯,”陳時煦收回手,“你身體好了嗎?”

祝頌安撐着床墊坐起來,“好了,而且那會兒不就跟你說了,我沒事的。”

燈光下,祝頌安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陳時煦感覺心髒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他伸手摸了摸祝頌安的臉,“祝頌安,嘴硬什麼呢?”

這是陳時煦第一次叫祝頌安的全名,就算在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祝頌安做了自我介紹以後,陳時煦也隻是溫和地叫了一聲“頌安”。

而現在,陳時煦忽然這樣叫祝頌安,祝頌安愣了一下,随即紅了眼圈,他想,他又要在陳時煦面前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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