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時地給予祝頌安掌聲,誇贊祝頌安的動作十分标準。
祝頌安接受了這份誇贊,然後起身,将位置留給了下一個要上場的alpha。
每個alpha的身體素質,身體機能不同,在訓練過程中難免出現參差。有幾個體型過于高大的alpha,不論如何調整,姿勢都十分别扭,□□在名單上勾勾畫畫,提出合理建議,表示他們可以去試試近戰組之類的。
alpha點頭思考,并沒有因為□□的建議而生氣。
這是新生營的特色之一。
新生營是十三區近幾年新設立的部門,招收高級别alpha,對其進行文化與軍事雙重教育,以确保後續作戰有強勢後援。
而在新生進入營地以後,會通過軍訓來對他們個人的能力進行分組,加以特殊訓練,揚長避短。
而在今年,祝頌安顯然是個例外。
在十七八歲這個年齡段,許多alpha進行二次發育,身型會變得越發高大,最低身高也不會低于一米九。
可祝頌安作為一個alpha,發育過後身高僅有一米八,且身型偏瘦。如若第一次見面,多數人肯定都會誤會他為一個身型高大beta而不是alpha。但祝頌安卻實打實的是個alpha。
當初軍政部對于是否接收祝頌安猶豫了很久,後面不知道是第幾層上級親自準許,這才讓祝頌安順利入營。
祝頌安入營後的表現也讓很多人大跌眼鏡,覺得不可置信。在除外力以外的比拼上,祝頌安不比任何一個人差,甚至遙遙領先于他人。
祝頌安像個活脫脫為當軍人而生的人。
至此,祝頌安同大多數還沒有在某一方面表現突出的alpha同在一組。
一下午的打靶訓練結束,以陳時煦為首的五個alpha單成一組,加強射擊訓練。
祝頌安低頭看着匍匐着的陳時煦。陳時煦側頭透過瞄準器,看着遠處的靶子。脖子露出一截兒,白色的阻隔貼上沾了些許灰塵,又被汗水透濕,看起來髒髒的。
陳時煦似乎感覺到了有視線在注視着自己,偏頭看了過來,與祝頌安對視。
祝頌安的眼裡很空,但并非無神,陳時煦知道這是祝頌安慣有的專注時的模樣,他咧嘴朝祝頌安笑了笑,随即低頭緊盯着靶心。
祝頌安不明白陳時煦的笑容從何而來,他隻是眼神從陳時煦身上錯開,看向遠處。
接下來的幾天,軍訓任務加劇。白柏康也終于有了可以離開新生營的借口,他在和其他alpha的比鬥中,不小心被對方擊倒在地,露天的石子地上,在白柏康倒地的瞬間他的腺體被一顆尖銳的石子透過阻隔貼刺破。
鮮血與一股佩蘭氣味瞬間溢出,alpha與alpha對同類氣味的抵觸讓絕大部分alpha也陷入了狂躁狀态,而這群能力更為突出的alpha在這方面的敏感程度也是十分過分。就算陳時煦與白柏康親若兄弟,也沒能躲過自己在那一刻暴躁的情緒。
下午的訓練取消,alpha們被要求在宿舍自由活動。
祝頌安沒被影響,在床上睡了午覺,下午準時下床,翻開一本炸彈制造的圖冊認真看了起來。
“頌安。”陳時煦在床上輕喚。
陳時煦此刻已經不覺得暴躁,隻覺得煩悶,看着祝頌安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他有些好奇,問:“你不覺得難受嗎?”
祝頌安搖了搖頭,思考了一番以後認真地對陳時煦說:“我聞不到你們的氣味,也感知不到。”
“怎麼可能?”陳時煦一臉錯愕,整個人瞬間清醒,翻身起來,踩着拖鞋走到祝頌安身邊。
祝頌安并不覺得意外,似乎覺得陳時煦不信自己是意料之中,他無所謂地偏頭,露出光滑的脖頸。
白色的阻隔貼,遮擋着祝頌安的腺體。
陳時煦猶豫片刻,用指尖輕輕撕起阻隔貼的一角,像有些抵觸,但又過分好奇一般,彎腰将鼻尖湊近了祝頌安的腺體。
沒有任何氣味。
陳時煦覺得不可思議,不信邪地又湊近嗅了嗅。
溫熱的呼吸讓祝頌安覺得脖頸處一整瘙癢,沒忍住動了動,随着他擡頭,發尾輕輕擦過陳時煦的嘴角。
祝頌安沒有覺察兩個人的親密。
陳時煦稍有些不正常地輕咳了兩聲,退到祝頌安一側。
祝頌安沒有一定要陳時煦立馬接受自己的特殊。當然,祝頌安也沒覺得自己特殊。
祝頌安繼續低頭看着圖冊上的炸彈制造過程,他看起來對此十分感興趣,又從旁邊拿了一張白紙出來羅列着需要準備的材料。
晚上陳時煦興緻不高,說是沒胃口,祝頌安自己去吃了晚飯,飯後又吃了香蕉。
吃飽喝足,祝頌安也沒早早回去,一個人拿着下午羅列的清單,走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