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尋着異常轉頭去看,赫然發現自己身後站了個男人,高大、俊美,衣着打扮更是高調又炫富。正是黎谌。
黎谌站在沙發後面,見他擡頭,伸手輕輕覆在他脖頸上,攏住他的下颌,很像是主人給自己的寵物戴上項圈的動作,垂眸看着他,“這麼晚了還不走嗎?”
“你怎麼來了?”穆秋失笑,說:“我正打算找你呢。”
不過黎谌又哪裡是坐以待斃的主,想來接穆秋就來了,沒有什麼可顧忌的。
黎谌一時間沒吭聲,垂着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目光有些暗沉。
其實穆秋在黎谌眼裡是個很麻煩的人,他最擔心的倒不是穆秋會不會離婚的問題,畢竟按照穆秋的性格,他說要離婚就一定會離的。黎谌在意的是,如果穆秋真的喜歡上自己了,而他卻很快膩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黎谌之前就考慮過了,現在又成為了他的頭号難題。
穆秋雖然年長他許多,看起來好像沉默寡言很疏離的樣子,其實很在乎别人的話,容易輕信于人。
由于擔心穆秋受傷,黎谌在朋友和外人面前也不會說什麼貶低穆秋的話,反而總是護着他。
黎谌繞過沙發,站到穆秋身前,“現在走嗎,還是要繼續玩?”
“如果我現在還不想回家呢?”穆秋扯了扯他的手臂,讓他稍稍彎下腰來。
穆秋白皙的臉頰和脖頸都微微泛着紅,從黎谌的角度,可以看見衣領裡更深入的地方,“你要跟我一起喝酒嗎?喝完再一起回家吧。”
“回家”二字,莫名觸動了黎谌。
他順勢挨着穆秋坐下。
一旁的領班看着二人,眼睛都瞪大了。
領班早知道黎谌對穆秋有點興趣,但他從沒親眼見過二人的相處方式。
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僅僅有點興趣而已啊。
黎谌從來不是會包容别人的人,可他竟然對穆秋這麼、這麼聽話……?
甚至黎谌都親自來接穆秋回家了,穆秋沒有立刻跟他走,他竟然都不生氣,還順着穆秋?!
要說剛剛領班還對穆秋的話将信将疑,現在就不得不信了。說不定還真是穆秋給黎谌吹了什麼枕邊風,讓他把這家夜店盤了下來,送給他當禮物了。
……
“黎先生大駕光臨,我得敬你一杯。”陳晨端了杯酒,朝黎谌說道。
黎谌看在他是穆秋朋友的面上,沒有掃興,喝了一杯,“看來你和穆秋關系很好?”
“哪有,都是朋友嘛。”
“你這個朋友比我還要緊,我今天讓他跟我出去都不去,跑來見你了。”
“黎總你可别多想,我和穆秋哥畢竟一起住了很久,關系好點很正常。”
穆秋坐在二人中間,忽然感覺不太妥當,這倆人怎麼說着說着就陰陽怪氣起來了?
而且二人還跟比拼似的,一人一杯,甚至杯杯都是滿的,就是不肯落下風。
為了勸合,裝傻充愣的穆秋也被迫喝了不少。
陳晨跟穆秋咬舌根,告訴他這樣是為了讓黎谌吃醋,穆秋雖然不認同,但其實也想看看效果如何。
效果自然很顯著,早就把陳晨視為眼中釘的黎谌,立刻把穆秋拉到自己懷裡,找借口跟他喝酒。
二人唇槍舌戰的同時,還不忘把穆秋争來争去,結果到最後,本來就喝多了的穆秋,又喝了幾杯,醉的不輕。
黎谌也醉醺醺的,拉起穆秋就想要把他帶走。
陳晨此時攔住了他,“穆秋哥的東西還在宿舍呢,要不今天一道拿走吧?”
黎谌蹙了蹙眉,“也行,免得以後再麻煩你。”
一行三人于是來到穆秋之前住的宿舍。宿舍樓離夜店很近,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就到了。
時間已經臨近半夜,樓裡很安靜,除了保安之外再沒有别的人了。
黎谌和陳晨剛剛拼酒,也都醉倒了,隻是沒穆秋那麼嚴重,但走路也有些搖晃,隻能一人一邊扶着穆秋走路。從電梯上去到門口後,陳晨騰出手去開門,黎谌則扶着穆秋。
穆秋許是喝多了,現在膀胱漲得厲害,又被黎谌沒分寸的摟着腰,頓時更難受了,靠在他懷裡支吾:“别、别碰我肚子。”
“想上廁所……”
憋的太久,難受至極,那抱怨的聲音虛弱的簡直像在撒嬌,把穆秋都吓到了。不過黎谌似乎很受用,抱着他的動作更溫柔。
但他為什麼還是似有若無的擦過他小腹?!
咔哒一聲,陳晨把門打開了,想要伸手接過穆秋,“我帶他去廁所吧。”
黎谌沉默片刻,然後自顧自的把穆秋往裡帶,“我來就行。”
然後摸索着進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陳晨聽着裡面的動靜,不放心的跟了進去,“你不熟悉這裡,還是我來……”
話沒說完,就随着視線下移而凝滞了。
穆秋靠在黎谌懷裡,褲子和皮帶已經褪到了腳踝,一雙白皙緊實的長腿被迫貼在黑色西裝褲中,襯得格外色、情。
柔軟而飽滿的峰丘則被黎谌半遮半掩的擋着。
穆秋難受的幾乎站不住了,膝蓋微微屈着,手撐在身後人的腿上,黎谌摟着他的腰,雙臂穿過腋下支撐着他沒有滑下去。
然而黎谌也是個酒精上頭的,手上沒有輕重,沒有章法,四處點火。
于是有了現在這個很難堪的情況。
衆所周知,對男人而言,沒有經過調、教的情況下,膀胱再怎麼漲得難受,也是要為另一種讓路的。
陳晨低笑一聲,“還是我來幫忙吧。”
請求的話語,卻是陳述句的語氣。
陳晨推門走了進去。
玻璃門發出的嘎吱聲響了一會兒,門甚至都沒有關上,隻是虛虛的半掩着,透過縫隙隐約可見裡面三人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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