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子:[今天晚上@沉破@沉破@沉破]
許瑞:[我恨!為什麼偏偏今晚值班!!]
圓圓子:[@沉破人呢?上次吃了你請的飯,這次輪到我們出力了]
許瑞:[出力?你确定你不是單純想看熱鬧?]
圓圓子:[/怒我是這種人嗎!?]
沈歌吃砂鍋:[他好幾天沒動靜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誰給他打個電話]
圓圓子:[小歌你可真是嘴甜心善啊/比心]
李元堯發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在給沉珀打電話了。不接。這小子。他又給他公司辦公室的座機打去電話,還是不接。這小子不會真死了吧。
沉珀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就看見坐在會客廳的李元堯,他翹着腿刷着手機,看他出來後放下手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還活着呢?”李元堯說。
跟沉珀一起出來的員工,心下都一驚,這小哥帥帥的,但小混混一樣的,誰啊,這語氣,這話,該不會是沉總欠了錢,公司要完蛋了吧?
“去我辦公室。”沉珀說完,先邁步走開。
李元堯跟進去,關上門後說:“給你打電話你不接,隻好來找你咯,還真以為你出事了。”
“找我做什麼?”
“這麼消沉?看群,保證你能活過來。”
沉珀點開手機,點開那個不知道@了他多少遍的群。李元堯把那海報設成了公告,點進去就看得見。
今晚在音樂酒吧有演出,海報上“魚魚”兩字被加粗,旁邊還有一個飛魚的小圖标。
“哦。”沉珀放下手機,對着電腦修代碼。
李元堯愣了一下,在他辦公桌前敲了敲:“不是?‘哦’是個什麼反應?虞榆!虞榆回來了!”
“我知道。”沉珀面無表情敲鍵盤,“好幾天了。”
“早回來了啊?”李元堯才知道,他又看着沉珀的臉,“喂,你别裝深沉好不好,看得我好不習慣。不就是被甩了嗎,再追就是了,别告訴我你這就放棄了?”
“沒有。”
“那你這副樣子是幾個意思?”李元堯掰着手指,“你說話都變短了,居然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沉珀這次擡起頭來看向他:“你饒了我吧,我今天不把這段改完走不了,你再啰嗦兩句我就趕不上她演出了。”
“啧,早說啊你。”李元堯不廢話了,轉身往沙發上一躺,“我睡這不打擾你吧?”
沉珀“嗯”了聲,盯着代碼找漏洞。
李元堯點開手機,打算先把群名改了,虞榆回來了,得換個别的打卡了。他瞥了顯示屏後面那張認真到沒有絲毫懈怠的臉,感覺得到他想複合的心有多強烈。
想了想,李元堯把群名改成了[小狗今天複合了嗎bot],接着偷拍了張照片發到群裡。
圓圓子:[滴滴,破狗還活着,激情工作中。确定晚上要去了,大家能看熱鬧的都來啊]
許瑞:[我恨!]
沈歌吃砂鍋:[?李元堯你好愛他,你居然去公司找他]
圓圓子:[呸]
沈歌抱着手機,憂郁了一陣。但當然不是因為李元堯這句“呸”,是因為——虞榆回來了竟然沒告訴她。
雖說她最開始是沉珀的朋友吧,可她後來明明跟她玩得更好啊,比起從小就認識的沉珀,她是更喜歡虞榆了。
沈歌以為,她至少會先回自己消息的,可她竟然跟他們一樣,看了這海報才知道她回來了。
但不要緊,她是虞榆嘛,當然是原諒她。
沈歌有點期待晚上見到她。喜歡看她的演出,到時候她要請她喝酒。
她抱頭,可惡,她早睡早起不沾酒精的目标完不成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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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霧隐裡集合了。
這家酒吧李元堯之前來過幾次,加過老闆微信,才在對方朋友圈看到了海報。
霧隐音樂酒吧在李元堯去過的無數個音樂酒吧裡,是比較平平無奇的一個,優點是表演的區域足夠大,燈光很不錯。
但今天一來,李元堯發現音響效果好像變好了。他跟老闆閑談:“我上周來你們用的還不是這個音響吧?”
“今天剛換的,下午都沒來得及準時開店。”老闆指着桌上打印出來的海報單子上面“魚魚”兩字,露出一個接近癡笑的笑,“終于手快搶到了,換個新設備迎接她。”
李元堯問:“搶?什麼意思?”
老闆:“嗐,跟你說吧,她每次都臨當天才決定要演出,她經紀人在群裡發之後,先搶到的先得。”
“這麼受歡迎啊!”李元堯大呼,像是不知道似的。他明明一直知道虞榆受歡迎,他幾年前就是粉絲了來着,隻是還第一次知道這種模式。故意說給沉珀聽的罷了。
沉珀問老闆:“今天是幾點發的?”
“兩點多。”
“下午?”
“怎麼可能,淩晨兩點。”回完,老闆轉身去忙了。今天因為虞榆,來了不少客人。
沉珀眉頭緊皺起,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捏着杯子。
幾個朋友都對視一眼,不知道他又怎麼了。本來情緒就低沉,現在看起來更不好了,還對着無辜的杯子出氣。
李元堯胳膊肘怼怼他:“喂,淩晨兩點怎麼就戳到你了?”
“她又熬到那麼晚。”
“……”李元堯咋舌,“她一個搞創作的,兩點多睡不是很正常嗎,我甚至還覺得挺早的。”
沉珀不語。
沈歌歎息一聲,摸着自己脖子說:“破狗,這次我站你。看看我,我這甲狀腺結節我就懷疑是我熬夜熬出來的。”
多了個‘隊友’,但沉珀并沒覺得好到哪裡去,已經開始焦慮她的甲狀腺了怎麼辦。門口傳來動靜,虞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