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磨蹭蹭的爬到了院中的躺椅上,将自己辦擺好,不動了,就這麼個姿勢休養生息。
房妙愛在醫堂中熬好了藥,将藥放在食盒中提了出來,看到的便是吳府醫合目躺在躺椅上。
嘴上的無力已經褪去,隻是看着人還有些無力。
吳府醫聽見房妙愛從屋内出來,費勁的将自己轉了一個方向,将後腦勺沖這方面來,以表示自己對方才她的冷漠無情生氣了。
房妙愛笑着搖了下頭,疑惑問道:“現在看來,你被自己毒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看起來經驗非常的足,随身帶的解毒丸是一瓶接着一瓶的,那為什麼現在還是沒有養成要淨手的習慣?”
生活習慣被指責了。
吳府醫立刻滿血複活,“騰”的一下站起來,又因為站起來的太猛,又跌坐了回去。
他的氣勢一下散了,别再也凝不起來了,冷哼:“你懂什麼,這叫男子氣概!”
房妙愛很難想明白不洗手和男子氣概聯系在一起,她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系,還是說這其中的聯系,是她身為女子無法明白的。
吳府醫見她沒有反駁,聲音反倒是又柔了一點,“日久天長下來,可以增強自己的抗毒性。我懶得專門針對自己去訓練,這樣反倒是一個簡便的方法。”
居然是這樣?
房妙愛算是理解了他的做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任何其他的話,她提着食盒出了府醫處往丞相的新住出去了。
匪玉閣。
房妙愛站在院外,在等着侍衛給自己通報的功夫,打量着此處院子的牌匾。
這牌匾上的字豪放大氣,蓬勃向上。
好字。
通報的人從裡面出來,恭恭敬敬道:“房府醫,老爺讓您進去。”
房妙愛微微颔首,進入匪玉閣。
匪玉閣内的一應事物,簡單明了,實用性很強,看不到一個沒用的東西。
是以,匪玉閣雖然不是很大,但看起來很空曠。
房妙愛走了進去,丞相坐在裡面,看着面前的棋盤。
正常這個時候,現在這個時辰房妙愛是見不到丞相的,但今天正趕上丞相休沐,也外沒有友人相邀。
非要說為什麼向來忙碌的丞相現在有閑情逸緻,坐在棋盤面前仔細琢磨殘棋,那是因為他的夫人故去,沒有任何人想要在這個時候來觸他的黴頭,也就沒有人上趕着來讨好交際。
房妙愛将食盒放到一邊的小幾上,将熬好的藥端了出來。
原本有食盒隔着,藥味兒還算淡,苦澀的味道還能隔絕一些,現在食盒打開,苦澀的讓人膽顫的味道,便散的滿屋子都是,就連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丞相也忍不住為之一顫。
丞相放下了手中的棋書,看向房妙愛手中端着的藥,忍不住帶上了嫌棄,“這藥倒是越來越苦了。”
房妙愛微微一笑,看向丞相道,“良藥苦口利于病。”
她将藥放在丞相手邊,囑咐:“這樣還需一口氣全部喝下,不能斷斷續續的慢點喝,要不然藥效就不好了。”
藥放在了桌子上,濃重藥味一股腦直接沖到了丞相的天靈蓋裡,熏得他差點暈過去,我伸手摸了藥,聞一下就吸一口涼氣,“嘶,好燙!這藥還燙,先放放,等稍微涼涼了一些,本相再喝。”
裡面正說着話,外面進來一個侍衛,頭也不擡,低聲道:“老爺,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