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嘿嘿一笑,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樣子,“姑娘,你真是慧眼識人。”
房妙愛一頭黑線,非常給面子的道:“你的成語真棒。”
追雲以為被别人真心實意的誇了,洋洋得意道:“那是,我特意求了府中的先生學的。”
“換個先生吧。”房妙愛語重心長。
追雲疑惑。
白照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繼續問道:“這之後呢?”
他自然問的是假扮神明之後的事情。
百姓在一時激憤下,将觀音廟給砸了,他們這邊自然不能消失,而是展露了各種神迹。
類似于起死回生、幼苗一夜成熟等等,這自然都是四公出的主意,追雲負責執行。
現在人見追雲次數極少,他來扮神明最為合适,思弓自然而然就成了新一代神明的代言人。
也可以稱之為,祭司。
能與神明溝通的人。
這個時候神迹展示也夠了,該是行動的時候了,思弓聲稱接到神之旨意,村長邪神附體。
為的是逼迫村長,讓他們将房妙愛和白照當人質拿出來。
是他們不曾想到,他們的行動和反應都太快了,村長未曾發現有人落入了觀音廟内的心境,自然不知房妙愛和白照在其中。
那日,房妙愛托白照讓追雲去探查村長,并探查出村長果然同那些彪形大漢是一夥的,那人拿着鋤頭也隻是掩飾,他直奔村外而去。
追雲再聯系先前的情況,祭司進入寺廟出來的卻是村長,明白祭司同村長是一個人。是以,在梅縣内祭司和村長掌權才沒有發生糾紛。
畢竟都是一個人,哪個身份掌權又有什麼關系呢?
村長受到突如其來的栽贓,先是觀音廟被百姓砸毀,後是自己受到栽贓,以為是外面有人有組織有預謀特意來奪梅縣的地盤。
他甚至都沒頭思弓做任何糾纏,在這個說法剛散播出去的時候,便帶着村外駐紮的彪形大漢全跑了。
“跑了?”房妙愛難以置信,“真的跑了?”
追雲颔首,繼續說後面的情況:“對跑了。”
他看向在遠處的觀音廟廢墟,“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日裡突然發生幾處爆炸,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受到波及,偏偏是觀音廟神像,還有之前彪形大漢住處全都炸了。”
他收回目光,“現在百姓對我更加虔誠,好不懷疑村長是被邪神附體的說法。”
白照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自我們消失到現在,過去的幾日。”
“三日。”
“居然整整三日過了。”房妙愛又笑了一下,“竟然才過去三日,梅縣感覺像是換了一個天地。”
她看向白照,眼前閃過掉入縫隙後的一切,以及以前消失的人,還有消失的村長和彪形大漢。
“隻是事情卻越來越不清楚了。”
追雲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問:“就算那些人跑了,可我記得他們的樣子,畫了畫像去府尹報案,他們遲早都會被抓住的,以後都不會有女子在此處消失了,這不是清楚了嗎?”
這是清楚了,可那地牢裡的财富,刻意做出來的書冊,出了隧道突然着火的書冊,以及看起來是毀滅一切痕迹的多處爆炸。
仿佛早早就有一個手,在背後随時準備擦去一切他們存在的痕迹。
他們發現了一些什麼,卻好像什麼也沒有。
白照看出了房妙愛的惆怅和深思,他溫熱的手掌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