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這麼說話,追雲真的不會哭嗎?
等等,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梅縣果然是一個處處都充滿詭異的地方,就連白照都不正常了。
白照走到屋子的窗邊,推開窗望着挂在天上的白玉盤。
房妙愛一度懷疑白照不會說什麼了,就等着她妥協把房間讓出來。
白照卻突然出聲。
“我怕你再消失。”
消失。
房妙愛今天再一次聽到這個詞,她擡頭去看白照。
白照站在窗邊看月,與方才的姿勢并無不同,好似方才也并未說過什麼話。
柔和清冷的光線從窗外透過光撒在窗邊人的身上,讓白照看起來清冷又悲傷,好似一碰就會散掉的幻影。
房妙愛本想打哈哈過去,可看着這樣的白照,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悶悶得從嗓子裡發出一個“嗯”來代替自己的回答。
一夜無事,思弓站在房妙愛的門前正欲敲門,房門從裡面打開,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思弓臉上和煦的表情一掃而空,皺着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照整整衣服,反問:“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别給我裝傻,我是問你,大清早為什麼會從房妙愛的房間裡出來,還一副這個樣子。”思弓臉色黑沉,仿佛白照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要将人揍一頓一樣。
白照慢慢擡起眼,對上思弓不善的雙眼,“這樣的問題,不如你去問房妙愛。”
白照側開身子,讓出通道來。
思弓這才發現,原來房妙愛就跟在白照身後。
房妙愛打哈哈道:“是思弓來了,是有什麼事情?那個昨天是有一些發展的,不如我們先商量一下,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一刻鐘後。
三人圍坐在思弓房間裡的桌子邊。
思弓眼神不善看着對面的人,意有所指對房妙愛道:“家有悍父,可不是值得托付的人家,還是要選家庭和睦的好,省得到時候白白空受磋磨。”
白照一步不退,“思弓公子說得真對,想必家中人口簡單,家中親人關系和睦,才能說得出如此金玉良言。”
他扭頭看房妙愛,面上勾出一絲笑意:“妙愛,說我說得對不對?”
房妙愛夾在兩個人中間,無聲翻了一個白眼,伸手物理阻斷兩個人的火星四濺——手放在兩個人眼前。
“金玉良言也好,肺腑之言也吧,我本人還在這裡,請不要自說自話三言兩語決定我的想法,好嗎?”
房妙愛左右看看這兩人,确保這兩人将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随後,将昨天從破霧那裡聽到的,以及自己的推測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