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想倒些水喝。”房妙愛乖乖回道。
誰知身邊那個金貴的大少爺竟然親自起身,去一旁的壺中為她倒了一杯水來,驚得房妙愛不敢動作,總感覺自家少爺似乎是中邪了。
“還要我喂你喝?”白照見房妙愛愣神,言道。
“不用不用!”房妙愛連連擺手,接過水來便一飲而盡,因喝得太急還猛然嗆了兩口。
随後,房妙愛仿佛想起了什麼,驚道:“少爺,今日已是與船家約定上京的日子了!現下是什麼時間了?奴婢立刻去準備,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及。”
“不必。”白照拉住她的臂膀,将她按回床上,“如此前往京城确實有些匆忙,恰好我在揚州城内還有事務要處理,這幾日你便安心在府中休養,上京之事,移至半月後可好?”
白照本就并非多言語之人,關照幾句後便留房妙愛安心休息。
一出門,逐風的身影便出現在院中,似是有急事需禀告。
“何事?”白照邊問邊輕輕按摩着自己酸澀的眼。
逐風見白照疲倦的模樣,縮了縮:“少爺您還是先回房歇息,從前夜到今日,您已經在房姑娘身邊照顧了整整一日一夜,都沒睡個好覺。”
“不必。”白照打斷,“見你神色如此匆忙,可是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
“正是。”逐風将信條呈上,“是催促您入京的命令。”
“我昨日剛下令變更了入京時間,他今日就傳信來了。若說我身邊沒有他的眼線,我倒還真不信。”白照自嘲地笑道,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不必理會,繼續做你的事去。”
逐風領命退下,隻留他一人在院中踱步,手中的紙條被揉搓成各種形狀,彰顯着他紛亂的心情。
沒過兩日,房妙愛的身體便大好了。那日見天氣正好,想到與李姨娘也是幾日未見了,當日自己突然失蹤,怕是把她也給吓得夠嗆,不如趁此機會去尋她。
正要出門,便見院子裡溜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小方。
小方一見面便抱緊了她,眼淚鼻涕止都止不住,直往房妙愛身上擦:“房姐姐,我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能再見面真是太好了。”說話間還吹出一個大大的鼻涕泡。
房妙愛安慰了她兩句後,便問道:“李姨娘呢,近來可好?我與你一同去找她吧!”
小方卻遮遮掩掩地不讓她前去,房妙愛半哄半唬着,才從她口中套出了完整的真相。
自前幾日起,李姨娘剛過滿月的小小姐白芸便突然胃口敗壞。一開始隻以為是因暑氣過盛,壓抑了食欲,誰都沒有注意。沒想到昨天竟開始絕食了,衆人試過各種方法都喂不進一粒米,吃進什麼便吐什麼,今日更是發起了高熱。
“這件事老爺不讓下人傳出去,已去請醫師了,你便當不知道罷了。”小方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