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連忙應聲道:“好的,老闆。不過我有點近視,走的太急忘記戴眼鏡了,不過不影響工作的,隻是看東西有點模糊。”
陳燕玲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嘀咕:“老頭子給我安排的人咋這麼冒冒失失的!”
但随即她又想到,年輕人嘛,總是有些粗心大意的時候,隻要工作能力強就行了。
女孩繼續說道:“我穿米白色棉麻連衣裙,紮的丸子頭,您要是看見我進寫字樓,可以招呼一下嗎?”
陳燕玲微笑着回答:“好,沒問題。我穿的花襯衫。”
女孩聽後,似乎松了一口氣,說:“好的好的。老闆等下見。”
陳燕玲挂斷電話後,從箱子裡拿出一本湘城藝術雜志,随手翻開一頁。
然而,就在這時,一張照片從雜志裡滑了出來,掉到了地上。
她彎腰去撿,拿起照片的那一刻,南心看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照片上的畫面清晰而生動,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在第九十九屆湘城非遺剪紙設計賽的獲獎照片。
她穿着米白色棉麻連衣裙,頭發盤起來,還插着一隻精緻的簪子。
她的笑容燦爛而真摯,仿佛要将所有的快樂都傳遞給這個世界。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将她的笑容永遠定格在了照片上。
陳燕玲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她想起了那個曾經讓她魂牽夢繞的人,那個在她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人。
她的眼神變得模糊起來,照片也仿佛失去了色彩一般,變得黯淡無光。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知道,過去的已經過去,她不能再讓自己沉浸在那些美好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她必須振作起來,面對現實的生活。
于是,她忍住不讓眼淚流下,将照片塞進雜志裡面,然後将雜志放到箱子最底下。
她站起身,在大廳裡徘徊着,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看着窗外繁華的街道和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孤獨感。
而此時,南心從地鐵口出來,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态,準備迎接職業生涯的新篇章。
正當她踏入寫字樓的大門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姑娘,我在這!”
聲音中帶着幾分急切與慈祥。
南心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着花衣服的老奶奶正站在不遠處,腳邊放着個看似沉重的箱子,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求助。
老奶奶的衣着色彩斑斓,與周圍略顯單調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人一眼難忘。
“您是在叫我嗎?”南心疑惑地問道,同時快步走向老奶奶。
“對,就是你,小姑娘。”老奶奶笑眯眯地點點頭,指着她腳邊的箱子,“這個箱子有點重,你能先幫我搬到22樓嗎?”
“好,沒問題!”南心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搬起老奶奶腳邊的箱子,發現它們雖然體積不大,但确實沉甸甸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搬到電梯裡,然後轉過身,好奇地問:“老奶奶,您這是要搬什麼東西呀?看起來挺重的。”
老奶奶笑着指了指箱子裡的五顔六色的紙,“哦,這些啊,都是我準備用來剪窗花的材料。快過年了,我想給家裡的窗戶添點喜氣。”
“是剪紙啊?”南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是一種源自童年的美好記憶,每當春節來臨,家家戶戶都會貼上各式各樣的窗花,為寒冷的冬日增添一抹溫暖的色彩。
“我也很喜歡剪紙呢!小時候奶奶經常教我剪,大學的時候也剪,可惜現在工作忙了,很少有機會再動手了。”
老奶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的嗎?那太好了!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小姑娘,你是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叫南心。”南心微笑着回答,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老奶奶眼珠子一轉:老頭子給我喊來的助理是叫這個名字嗎?
兩人聊得投機,不知不覺就到了2206室。突然,一個氣喘籲籲的女生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她看起來有些焦急,目光在老奶奶和南心之間來回掃視。
“老闆,不好意思,我……我來晚了。”女生邊說邊喘着粗氣,顯然是一路跑來的。
女生整理了一下自己,臉頰兩側泛着紅霞,“老闆,我是董事長給您安排的助理,我叫楊莉,您叫我小莉就行。”
楊莉連忙向南心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你啊,這位美女。我因為路上有點事耽擱了,所以來得晚了些,沒想到老闆會先遇到你。”
老奶奶一聽,看了看兩人相似的穿着,頓時有些尴尬,連忙向南心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南心姑娘,我認錯人了。我還以為你是我的助理,沒想到是誤會一場。沒耽誤你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