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吸引喪屍時,他們周圍的人有被波及嗎?”
桑未:
“沒有。”
“因為他們一共隻吸引了三隻。”
“而那三隻高度關注他倆,給了其他人察覺不對、逃離的機會。”
帝悅:
“那還好。”
“隻是自作自受,沒有傷及無辜。”
“不過那個巧克力為什麼能吸引喪屍啊?”
“難道,裡面摻入了人的血肉?”
桑未:
“剛剛才告訴你不要随随便便陰謀論。”
帝悅:
“但我隻是想想,并沒有付諸實際行動。”
“我這人挺慫的,如果加入隊伍,肯定會乖乖聽帶隊人的話。”
“哪怕心裡有其他想法,也不敢輕易做小動作。”
桑未:
“後來研究推測,那巧克力的吸引力應該是能量問題。”
“實際上,活人對喪屍的吸引力也是能量問題。”
“人類喪屍通過吃活人來吸收能量、進化自身。”
“之所以喪屍一般隻對同種族的活物有興趣,是因為同種族的能量最容易吸收。”
“而那個牌子的巧克力對活人補充體能的效果很好,可能這種效果也對喪屍有一定作用。”
“肯定不可能是因為摻入了人類血肉。”
“因為喪屍對人類屍體并沒有興趣。”
“剛砍下來的人類手臂抛到喪屍面前,喪屍會啃兩口。”
“但如果是砍下來超過半小時的手臂,喪屍壓根兒不會理會。”
“血肉如果作為原材料制成巧克力,那得是脫離活體多久了?”
“還沒有喪屍自己身上的肉新鮮。”
帝悅:
“哎喲,好惡心。”
桑未:
“研究所那裡收集了喪屍爆發當天的不少監控錄像。”
“其中有一部分清晰記錄下了喪屍啃咬活人的場面。”
“想看嗎?”
帝悅:
“當然不想!”
桑未:
“你确定?”
“你對這些不是很好奇嗎?”
“易隽當初讓我錄視頻時特意強調不要錄太可怕的畫面,她膽子小。”
“我看你是很想見識點突破底線的畫面。”
帝悅:
“我沒有。”
“你别胡說。”
“我是良民。”
“甚至不太看恐怖片的。”
易隽:
“哦?”
“真的嗎?”
帝悅:
“我隻是對末世環境下的人性比較好奇。”
桑未:
“我感覺沒有影視作品中那麼複雜。”
“當大家的追求都隻剩‘活着’這唯一一項時,很多事情反而顯得很簡單。”
帝悅:
“那異能者欺壓普通人、基地掌權者以權謀私呢?”
桑未:
“異能者剛覺醒時,要麼比普通人強大不了多少,要麼容易失控,那樣的他們脫離普通人群體同樣難以存活。”
“而當異能者在普通人群體中度過了弱小期、成為異能可以發揮出強大實戰效果的厲害人時,他們已經習慣了作為異能者與普通人共處。”
“你們覺得基地掌權者、官方組織的權利是怎麼來的?”
“喪屍爆發初期,每一個人變喪屍的概率都差不多。”
“不是說你位高權重,或身體強健,或專業素質過硬,你的感染率就會低,或者你身邊有人變喪屍後會不咬你。”
“在熬過喪屍爆發初期的極緻混亂後,所有官方組織都嚴重缺人,有一些組織幹脆就成了空架子,于是自然得進行重建。”
“重建過程中完全以提高存活率為目标。”
“那些自身沒有本事,還妄圖指揮他人保護自己、從他人身上榨取利益供養自己的人,根本進不了重建後在官方組織。”
“哪怕本來在組織内的都會被踢出去,作為殺雞儆猴的素材。”
“那個時期,領導别人的人、被别人領導的人,都沒有心情容忍他們。”
帝悅:
“可以建立起這麼純潔、純粹的官方隊伍嗎?”
桑未:
“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
“而是,要麼建立起這樣的領導隊伍,要麼所有人都成散沙。”
“最開始時,不是沒有仗着自己身強力壯、有豐富的打架甚至殺人經驗而占地盤當土皇帝的人。”
“也不是沒有因為害怕死亡而對那些土皇帝抛棄自尊極盡讨好的人。”
“但卑微讨好換得的依然是死亡,土皇帝并不能給依附者帶去更高的安全率。”
“畢竟,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抓傷,就得賭熬過感染期的渺茫幾率了。”
“所以最終相對大比例活下來的,隻有抱團并肩戰鬥的人。”
“而要抱團,就必須有組織者、領導者。”
“沒有領導能力的人,也必須願意聽從領導的安排。”
“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所有的小心思都必須以不傷害集體利益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