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啊。”
“獨屬于我五年的東西,突然多了一個分享者。”
“之前還丁點兒征兆都沒有,”
“你想想五歲的孩子突然得知自己多了一個弟弟妹妹,是怎樣一種複雜的感覺。”
桑未:
“不好意思,我沒有過那種經驗,想象不能。”
腦内說話間,那輛車離桑未越來越近。
桑未幹脆停下來等。
桑未對易隽說:
“從方向判斷,那輛車應該來自我住的基地。”
“那麼就有可能是得知昨天有一個感染者待在這邊,來查看情況的。”
果然,車在桑未面前停了下來,車上一人問:
“活人?”
桑未:
“我叫桑未。”
車上幾人都多少面露喜色。
讓桑未确認了他們确實是從基地方面得到了信息,有順便來查看他情況的打算,并為他沒有變成喪屍而高興。
這天天都在死人的世道,能少一個人加入喪屍群體總不是件壞事。
車上另一人問桑未:
“覺醒出異能了嗎?”
桑未:
“不确定。”
“即使有應該也很弱。”
車上的人:
“回基地測一下就知道了。”
“你就順着這條路走,我們剛剛開過來,沒看到喪屍。”
桑未:
“謝謝。”
車上的人:
“那我們繼續去找物資了。”
“希望回基地時,能有你的好消息。”
桑未:
“我也希望如此。”
與那輛車分開,桑未繼續朝基地走。
易隽問:
“現在還能開車的,除了官方,就隻能是異能者小隊了吧?”
“普通人小隊很難獲得足夠的資源來養車。”
桑未:
“嗯,這個隊伍叫‘疾風’。”
“全員異能者。”
“是一個固定隊伍。”
“不招新隊員,也基本不要臨時隊友。”
“隻偶爾和其他隊伍打一下配合。”
“用網遊術語說,疾風小隊戰法牧齊全。”
“兩個近戰戰士,一個遠程法師,還帶個也具有一定遠程攻擊力的奶媽。”
“因為能力強,所以積攢的物資挺多,連養車都輕輕松松。”
“又因為有車,所以他們可以去比較遠的地方收集物資,不用在已經被各隊伍搜刮了無數遍的地方尋找殘羹冷炙,于是他們攢下的家底越來越厚。”
“他們是基地裡很多人的羨慕對象。”
易隽:
“積攢的物資多,是不是意味着需要空間裝呀?”
桑未:
“那也得他們信任空間不會卷款逃跑。”
易隽:
“有道理。”
“如果你出物資蹭他們的車呢?”
桑未:
“以前倒是也有人這麼做過。”
“他們願意捎人一程,但不會給人當保镖。”
“到了說好的地點後,約定個再碰面時間,他們就不管了。”
“之後搭便車的人如果能活着,在約定時間回到約定地點,他們會再把人捎回基地。”
“但如果約定時間到了沒在約定地點見到人,他們會直接走,一秒鐘都不會多等。”
“更不會去找人、救人。”
“你覺得我現在能在不知道哪兒埋伏着喪屍的區域單獨活動嗎?”
“就算以後我被傷到不再有感染風險,但如果被一群喪屍圍住,我可能打不過、逃不了,然後被喪屍分食。”
“所以我必須得加入隊伍,與其他人相互照應。”
“而疾風小隊的車一次隻能捎帶一個外人,坐不下兩個。”
易隽:
“疾風小隊把人捎出去,但沒把人帶回來,其他人都不懷疑他們殺人越貨嗎?”
桑未:
“可能疾風小隊的實力以及富有度都讓大家覺得他們沒必要這麼做吧。”
“而且疾風小隊捎人之前都會到官方登記,被捎的那個人會簽生死自負的保證書。”
“保證隻要疾風小隊把他帶到了地方,其他都不需要他們負責。”
易隽
“人命啊。”
桑未:
“在和平年代,人命是大事。”
“但在這個人口一年内驟降至百分之十不到的世界,人命可能隻是一個籌碼。”
“如果運用得好,這個籌碼能讓自己賭回很多。”
“如果運用失敗……”
“頂天了也就是賠出去一條命。”
“就我來說,隻要死得别太痛苦,其實我不太在乎我的死活。”
“相應的,如果能活,我希望我可以盡量活得好一些、舒适一些。”
“如果活得太痛苦,死掉或者變喪屍也算是一種解脫。”
“所以昨天我在被隊友們抛下時,才能那麼心平氣和。”
“我世界跟我想法相似的人不少,所以才能組出很多的臨時隊伍。”
“能活時,大家一起相互幫忙。”
“活不下去了,也能好聚好散。”
“那種面臨死亡會哭天搶地、拖着隊友不放的人,可沒人敢組隊。”
“能活到現在的人,看人都有兩把刷子。”
“是不是同路人、适不适合當隊友,稍微交流幾句就能确定了。”
走到能看見基地時,桑未差不多可以肯定:
“我的恢複能力确實提升了。”
“走了快一個小時,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累。”
易隽:
“要不你試試假扮雙系異能者?”
“如果官方隻檢測出你一種異能,你可以引導他們以為你空間系異能的數據被恢複異能遮擋住了。”
“相當于隐性基因與顯性基因的關系。”
“隻要有顯性基因在,隐性基因就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