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内數年以來就隻有唯一一個可選名字,壓根兒沒有進行多選的客觀條件,竟還非要多備注幾個字。
今天,跨界聊天群教育易隽,一切設置都是有意義的。
群内的每一項功能都是實用的,不是純放在那兒被用戶嫌棄的。
你一時用不到、五年用不到,并不代表它真隻是畫蛇添足、隻是副作用。
隻不過是還沒到使用的時機罷了。
等時機一到,你不用才有副作用。
易隽站在自家客廳中,瞪着被點開的紅包,以及領走紅包的人名,一時不确定自己究竟在震驚哪一項。
可能是時隔五年終于有了個群友。
可能是意識到這個群不再是自己獨享,以後自己不方便再把群消息當記事本用了。
更可能是突然丢失了重要物品。
易隽這次放在紅包裡、需要及時取出的東西中有她的身份證、畢業證,以及一些證書獎狀。
她今天帶去公司掃描的。
哦,對了,裡面還有一套新拍的一寸兩寸紅藍白背景色證件照。
易隽緩緩捂住自己的心口,對自己說:
“冷靜。”
“事情可能還沒有那麼糟。”
“那些東西對我很重要,但别人拿着其實一文不值。”
“頂天了就是盜用我的身份信息去搞詐騙。”
“但這是‘跨界’聊天群。”
“這位群友跟我說不定都不是一個世界的物種。”
“其他世界的其他物種拿我的信息去搞詐騙,恐怕不具備操作條件。”
“那這些東西對群友就隻是廢紙。”
“搞不好在這位群友那兒的世界,智慧生物都不是人形的,于是對方看我的照片跟人類看貓貓狗狗的照片可能感覺差不多。”
“對,别慌。”
“請這位群友用紅包把東西給我發回來就行了。”
“我願意支付對方感謝禮物。”
易隽自言自語時差點習慣性地把思考内容發到跨界聊天群裡。
五年養出的慣性力度實在是有點強。
易隽努力讓自己被驚吓糊住的大腦重新運轉起來。
然後定睛去看這位名叫桑未的新群友領紅包的時間及現在的時間。
紅包被領走已經二十分鐘了。
而除了入群以及領走紅包的系統提示外,桑未沒有主動發言過。
易隽再次感到心慌。
她深呼吸了兩下,又一次對自己說:
“穩住。”
“慌也沒用。”
然後她點開群成員列表。
五年來都隻有孤零零一個成員名的列表中确确實實多了一個名字。
和領走紅包的名字一緻。
易隽:
“好消息,隻多了一個人。”
“單對單交流,比突然陷入一群陌生人中強。”
這時,易隽還發現,群成員名字中多了一些内容。
之前,易隽在群内的名字就隻是“易隽”。
易隽嘗試過,無法修改,怎麼點擊都無反應。
且現在,這個名字變為了可點擊的狀态。
點擊後會展開一個“基本資料”界面。
裡面有幾行信息:
姓名(實名制,以主要活動世界法則或法律認可的姓名為準):易隽
群中定位(根據群貢獻自動安排):群主
當前所在區域(以此刻實際所在坐标為準):平平無奇的世界
群齡(以群時間流速為準):1825天
種族(以當前實際狀态為準):人類
性别(以當前實際狀态為準):女
其中,括号裡的内容是易隽注意力集中在“姓名”等位置時才浮現的,算是附加解說。
易隽多盯了“平平無奇的世界”這幾個字好幾秒。
然後她關掉自己的資料,打開新群友的。
新群友的基本資料中寫的是:
姓名:桑未
群中定位:普通群成員
當前所在區域:喪屍類末日世界
群齡:0天
種族:人類
性别:男
這一次,易隽盯“姓名”等字時沒看到額外解說,倒是在盯“人類”一詞時,浮現了一行字:
“處于感染狀态。18小時内可能轉化為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