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岫白神色冷冰,仿佛能凍結空氣,身後還跟着個姜心心。
她們來幹什麼?
這一早上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跑到這小小的民宿來了?
溫竹開口,聲音有些幹澀:“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她還以為自己之前對裴岫白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短時間能過上一段清淨日子了。
裴岫白看着她護犢子一樣的姿态,眼底的寒意更甚。
她一步步走近,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每一下都如同索命的詛咒。
語氣裡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你還好意思問!”
她早上剛收到消息。
溫竹所在部門那個姓王的經理,不僅被爆出在外面賭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貸。
甚至還有傳言,這個王經理之前仗着職位,刻意刁難過溫竹。
裴岫白一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是立刻推掉了早上的會議,直接來了溫竹所在的民宿。
可溫竹是怎麼對她的?
她急匆匆趕來,卻看到溫竹居然背着自己,在這裡,跟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親親密密地一起吃早餐!
那個女人甚至還拿着勺子喂她!
溫竹是沒長手嗎?需要别人這麼伺候?
怒火混雜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背叛感,在裴岫白的胸腔裡瘋狂沖撞。
“溫竹!”
她咬着牙,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你怎麼敢!”
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溫竹,又落在她身後那個隻露出些許輪廓的女人身上:
“我不來怎麼看到你勾搭别人?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朋友?哪個朋友會給你喂早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就這麼饑渴,吃個飯都離不開别的女人?!”
這些話實在是難聽至極。
溫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下意識攥緊了手指。
裴岫白看着她這副樣子,心裡的火燒得更旺。
她快要氣瘋了!
她一直把溫竹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
是她裴岫白的東西。
哪怕她不要了,丢了,也絕不允許别的女人來染指,來玷污!
這種強烈的、突入起來的占有欲讓她失去了理智。
“讓開!”裴岫白嗓音冷到了極緻,伸手就要去推溫竹。
“我倒要看看,這個狐狸精到底是誰!”
這幾天,她根本沒查到溫竹到底在和誰來往。
裴岫白氣瘋了,下手也毫不客氣。
溫竹被她推得一個踉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眼看着溫竹就要撞上木桌的棱角,就在這時,一雙手從她身後伸出,緊緊地抱住了溫竹。
客廳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裴岫白的動作僵住。
她的目光越過溫竹的肩膀,終于看清了身後那個女人的臉。
她臉上盛怒的表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