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溫竹借着微弱的燈光,低頭看了看自己右手的無名指。
痛的厲害。
頭皮也摸起來有些腫了,等宴會結束得去擦點藥。
幾步之外,那幾個化着濃妝的女孩兒被牢牢綁在了一起,扔在了角落裡。
煙熏妝臉上再無剛剛的嚣張,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恐和畏懼。
特别是當溫竹整理好頭發,再次朝着她走過來的時候,煙熏妝更是吓得眼淚嘩嘩掉。淚水打濕了眼影,讓她看起來無比狼狽。
她急忙哭喊着:“我錯了,溫竹姐姐,我錯了!我不該來找你的麻煩!你力氣真的太大了,我們認輸,求你放我們走吧!”
溫竹步伐一頓,目光忽地幽深起來,盯着她五顔六色的臉:“裴岫白讓你們來教訓我,卻沒告訴你們,我學過跆拳道和泰拳?”
從前她學這些,都是為了保護裴岫白被商場上的對手傷害。
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居然會用上這些東西,來反擊裴岫白。
煙熏妝聽到溫竹這話,臉上先是閃過一絲懊惱,随即視線又飄忽起來,“我……我哪裡知道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你一個!”
說完,煙熏妝像是想起了剛剛溫竹是怎麼一個人完爆她們所有人的場景,又崩潰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哇!”
一個人的哭聲或許還能接受,但是當好幾個人一起哭的時候,這場景就讓人有點難以忍受了。
溫竹蹙了蹙眉,穿上剛剛為了方便打架脫下來高跟鞋,又看了看周圍,确認沒有監控後,這才轉身離開了這兒。
應該不用多久,就會有人發現這裡的異樣,帶她們離開的。
多年來身為秘書的職業素養,讓她把時刻都要保持完美的念頭刻在了骨子裡。
當溫竹徹底走出走廊的時候,她已經整理好禮服和頭發,重新變回了剛剛那個大方又得體的溫秘書。
她其實想離開了,可舞會才剛開始,現在離開有些于禮不合。
可她剛剛教訓完裴岫白找來教訓她的人,現在讓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去找裴岫白一起走,她也做不到。
算了,再忍忍吧。
溫竹找了個角落,拿了塊小蛋糕,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二樓。
一個侍應生找到正在圍欄邊上的巫蘭因,彎腰恭敬道:“夫人,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找到拐角走廊裡那幾個頭發被綁在一起的女賓,現在我們已經解開她們的頭發,送她們去客房休息了。”
巫蘭因聽到這話,晃了晃手裡的香槟,又側頭瞥了身旁正盯着某個方向的黎知韫。
她饒有興趣地挑眉,說:“我知道了,今晚的事情,不要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