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要生氣了，”高平安倒了一杯茶端給高長恭，“您不喜歡，我們就不理她，或者讓村裡的人把她趕出去啊？”

“平安，人死不能複生。”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平安懂事地點了點頭。

“那個人，她确實和你的娘親長得一樣，”高長恭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氣顯然還沒有消：“那時你還不記事，你的娘親她就長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樣子，但是，這麼多年了，她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變，我就說，人死不能複生，怎麼可能容貌不變，”高長恭氣憤得有些語無倫次：“我說什麼了，我說人死不能複生，對吧，對，雪舞是我們一起埋葬的，這不會有錯，而如今光天化日之下，活生生的她又站在我面前，叫我怎麼相信……”

高長恭欲言又止，思索片刻，說道：“貞兒，貞兒那天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想為難她，送走了她，”高長恭不可置信地看着平安，二人異口同聲：“巫蔔之術？”

世上當真有這樣的術法？亦或是當年哪裡出了差錯？雪舞，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為什麼她可以進入白山村？靈石是不會騙人的。”高平安自言自語。

這個問題，高長恭曾一瞬間也想到過，但是，他不知道答案，或者說他不願意去細想，又或者說，他沒有想過如果這是真的楊雪舞，他又待如何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