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禅院直哉今天的到來,詢問特級咒靈的消息為假,來套近乎拉攏花子為真。
一開始他抱着和白鴿少年相同的想法,以為直言自己的來意,這個野生的咒術師就會歡天喜地的投靠到禅院家。可他們家老爺子,在他出門前啰裡吧嗦了一堆,中心思想就是對待望月花子這種孤女,要攻心為上。
禅院直哉承認,眼前的女人确實有幾分實力,在現如今因為五條家出了六眼,隐隐有壓過其他兩家的勢頭下,一個特級咒術師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而現如今這個特級咒術師還沒出現在大衆面前,那麼他們禅院家絕不能讓她流落到其他勢力手中。
為此,禅院直哉最大限度的收斂了自己的脾氣,才有了現如今兩人面對面還算平和的對話。
“我聽說你以陰陽師的身份接委托,那麼有沒有興趣一起,這隻特級咒靈我出五千萬。”不過在正式招攬之前,禅院直哉也要評估一下,望月花子這個人到底價值幾何。
五千萬一出,花子的眼睛都亮了一個度,同時心裡憤憤的咒罵着夏油傑的白嫖行為,說好的事後付錢,結果等到現在都沒看到對方的身影。
要不是看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面子上,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她也要讓他知道知道,膽敢拖欠她傭金的下場。
“20%定金,事成後付尾款。”有了夏油傑的教訓,花子才想出付定金的辦法。
禅院直哉在心底嗤笑一聲,看來調查結果沒錯,眼前的小鬼很缺錢。一邊打電話讓手下給花子轉錢,一邊想着,要是這小鬼實力真在特級,那麼說不定可以直接用錢砸更見效。
人都說,付錢時候的男人最帥氣。
此時禅院直哉在花子的眼中簡直自帶光環,布靈布靈的散發着尊貴耀眼的光芒。
為了禅院直哉這爽快的付錢行為,花子破天荒的請了一天假,幹脆利落的就跟着對方踏上了驅除特級咒靈之旅。
黑色轎車之内,因為有了翎雪的強行加入,禅院直哉不得不坐到了前面副駕駛,将後排空間讓給一人兩妖。
“我這裡有治療外傷的藥。”
被兩隻妖怪夾在中間,花子本不想搭理這隻自大的白鴿,結果對方就這麼頂着一張青青紫紫的臉,幽怨的注視着她,好像她是什麼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一樣,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得一陣惡寒,花子忍不住在心底寬慰自己。
這隻白鴿以前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之中,難免有些性格缺陷,她不應該和一個智力不全的妖怪較勁。
作為一名成熟的陰陽師,她選擇主動給井中蛙遞個台階。
但花子還忘了一句話,那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還沒搞清情況的翎雪,見花子還是關心自己,又忍不住傲嬌的冷哼一聲将頭轉向别處,屈尊降貴的舉起一隻受傷的手臂,示意對方給自己處理傷口。
這小表情和舉動看的花子嘴角一抽。
旁邊的東倉也不慣着他,搶過花子手中的藥膏,擠出一坨狠狠地拍在他的傷口上,疼的翎雪一陣龇牙咧嘴。見給自己上藥的是東倉,隻能憋屈地将憤怒咽了回去,可又不甘吃下這個啞巴虧,手肘捅了一下花子,語氣既傲嬌又委屈地嗔怪道:“你就看着他這麼欺負我嗎?”
花子不動聲色的往東倉那邊挪了挪位置,她現在已經沒法勸說自己了,這白鴿絕對腦子有病,還是離遠點為妙。
見花子不理自己,那隻可惡的倉鼠還對着自己耀武揚威,翎雪賭氣的變回原形将腦袋紮進座位與車門之間的縫隙處,一個妖怪獨自生悶氣。
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先是被一隻邪惡的狸花貓暴打,他還可以找借口說是天敵所緻。可今天又被一隻不起眼的小倉鼠吊打,徹底擊碎了他的自尊與自信。
一直以來,在山林中稱王稱霸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太強,而是因為其他妖怪太弱嗎?
是外面的妖怪都那麼厲害,還隻是這個陰陽師身邊的妖怪厲害?
翎雪的世界觀崩塌了,整隻鴿子蔫頭耷腦的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