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三遍,花子才覺得自己稍稍的好受了一點,可依舊沒法直視自己的結界。
房間外,煙柳提着新買來的衣服放到床上,敲了敲浴室的門,“衣服給你放外面了,等下出來換,我和虎将軍在門外等你。”
聽到花子的回話後,煙柳才放心的走出房門,看着趴在走廊窗台上的虎将軍,歎了口氣說道:“之前的場面你沒看到,花子本就嬌氣愛幹淨,那群鴿子也不知道怎麼會想出這麼損的招數。”
虎将軍哼了聲,看着窗外電線杆上的白色鴿子,陰恻恻的說道:“那就把他們的毛全拔了,晚上給花子做全鴿宴壓壓驚。”
“你把它吓着了。”煙柳看着餘光中飛走的鴿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虎将軍也就是過過嘴瘾,有花子在,他還沒那個膽子。
礙眼的飛走了,虎将軍才雙手插兜的轉過身,神色酷酷的說道:“花子就是心軟,那個什麼名取有說怎麼分錢嗎?總不能讓花子來打白工吧。”
對于虎将軍這種眼裡除了花子以外,沒有一點人情世故的狸花貓,煙柳則顧慮很多,也知道花子一直想要報答名取推薦介紹的心。
“這次出來花子就沒打算收錢,都是人情往來。”
“我們憑本事掙的錢為什麼不要。”
“因為要是沒有名取前輩,我也不可能認識孔先生,也就沒有那麼多任務了,好了,别糾結了,名取前輩他們呢?”換上煙柳買的小裙子,花子一邊将長發豎起,一邊對着兩隻妖怪問道。
煙柳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名取先生說你收拾好了直接敲門找他就好。”
有了白鴿少年的承諾,名取也算是完成了委托人的任務。
兩人站在火車站分别前,名取擔憂的看了眼落在車站旁邊樹上的白鴿,“我還是覺得它是沖着你來的,真的不要緊嗎?”
名取本打算在和對方交涉一番,這樣一直跟着他們也不是事,況且白鴿的舉動更像是跟着花子,這讓他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花子舉起牽着的虎将軍的手,開朗的笑道:“放心吧,我看對方沒什麼惡意,況且您也看到了,他不是虎将軍和煙柳的對手,啊,電車來了,那我們下次再見!”
趕在電車關門之前,花子三人上了車,透過玻璃門向着留在原地的名取揮手告别。
樹梢上的白鴿,果然在花子離去後跟着電車的方向飛了上去。
名取站在原地望着遠去的影子,苦惱的對着旁邊的式神說道:“希望望月沒事吧,總覺得我這樣很不負責任的樣子,放任一隻用意不明的妖怪跟着一個小姑娘。”
随行的式神安慰着開口:“放心吧,望月小姐的式神非普通妖怪可比,就算不用式神出手,花子小姐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想起那順發的結界,名取自嘲的笑道:“果然還是我太弱小了。”
今日的電車上人不多,稀稀松松的散落着幾名乘客,花子找了一個座位,左邊坐着煙柳,右邊坐着花将軍,看上去好像是大哥帶着弟弟妹妹出遊的場面。
“那隻妖怪不會真是打算報複吧?”花子看着窗外與電車齊飛的白鴿,一時間也不明白對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想弄清楚她的住址,然後慢慢報複?
她雖然膽子不大,卻也不會害怕被人報複,更何況是來自妖怪的報複。
一是問心無愧,一是自身實力還有身後無數妖怪們的撐腰。
“他最好是來報複的。”虎将軍龇了龇牙,這樣他就有借口将對方給花子烤了吃。這麼肥的鴿子,烤起來一定很美味,想着花子曾經帶他們吃過的烤鴿子,虎将軍吞咽下一口口水,一雙琥珀色的大眼都亮了一個度。
窗外跟着電車一起飛的白鴿忽覺全身一陣惡寒,果然轉頭就看到那隻可惡的狸花貓在貪婪的注視着自己,不用猜也知道對方在給予自己的□□。
眼神投向狸花貓旁的小女孩,白鴿咬了咬牙,無視了來自邪惡狸花貓的威脅,繼續跟着電車一起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