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将順發接回家,本就熱鬧的神社,現在隻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認準了花子就是自己的主人後,這隻傻狗完全沒有一點認生,将神社裡裡外外全部轉了一個遍,玩累了就往花子懷中一靠,舒舒服服地閉眼進入了夢鄉。
正在看書的花子好笑地順了順它的毛發,同時輕飄飄的警告地看了眼正在磨爪子的虎将軍,對方全身一僵,假裝伸了個懶腰看向其他地方。
如若放在往常,花子坐在蒲團上看書時,她懷中的位置多半是虎将軍的。現如今卻被後來的狗狗占了位置,第一天它還能看在花子的面上,不多加計較。第二天還可以安慰自己,不要和新來的一般見識。第三天,它算可憐它死于非命。
可到了第四天,虎将軍坐不住了,趕在花子落座的第一瞬間竄進她的懷中,對着湊過來撒嬌的狗就是一記貓貓拳,那速度快的花子都來不及阻止。
被打的順發也不甘示弱,嗷嗚一聲就撲了上來,張嘴咬住虎将軍的耳朵,一貓一狗直接在花子的懷中滾作一團。也不知是誰的爪子劃破了花子的小腿,當血腥味蔓延開來後,不論是虎将軍還是順發身形一僵,順發順勢仰躺在地,露出自己柔軟的肚皮,耷拉下耳朵,畏畏縮縮的看向花子。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停在窗外樹杈上的照夜一開始還在看熱鬧,叽叽喳喳的說些風涼話,挑逗的兩方對抗情緒更加激烈。可當它看到一抹紮眼的紅色滑落時,整隻小鳥原地膨大了一倍,咻的一下飛進屋内,對着兩個罪魁禍首就是一通亂啄。
一貓一狗心虛得不敢還手,被啄疼了也隻是縮着脖子不敢躲。
傷口其實并不深,隻是劃傷表皮。但這并不妨礙神社内嗅覺靈敏的妖怪們的集體暴動,烏泱泱的一群都在第一時間沖進了書房,差點沒将房門擠垮。
“敵人在哪?”
“搶救!搶救!誰會止血!”
“花子疼不疼?”
“怎麼會受傷的?”
一群妖怪你一言我一語的,瞬間将花子圍了個水洩不通,吵得她腦袋都大了一圈,連忙打了個禁止的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聽她說。
“冷靜冷靜,我沒事,隻是不小心劃了一道傷口,一點也不嚴重。”
“明明就是他們打架傷到的你,今天必須将這隻傻貓和傻狗打一頓!”作為第一現場目擊證人,照夜才不會放過任何敢傷害花子的存在。
眼看才冷靜的現場,因為照夜一句話再次群情激昂起來,花子連忙将一貓一狗左右攬進懷中,對着一群激動的妖怪們出聲解釋:“我們三個在鬧着玩,不小心的,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下次肯定不敢了。”
順發蔫搭搭的将頭靠在花子胸前,聲音低落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虎将軍才不怕這群小妖怪們的報複,但誤傷花子也不是它想看到的,當下梗着脖子,“一妖做事一妖當,你們打我,我絕不還手。”
“好了好了,我真的沒事。”
那邊提着醫藥箱的煙柳終于擠了進來,先用碘伏清洗傷口,随後貼上一個超大号的創可貼。明明隻是輕微的劃傷,在這群妖怪眼中,好像她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傷害一般。
直到上清童子的出現,才算是将局勢穩定下來。
“關于咒術高專的入學邀請,你怎麼打算的?”
要是上清童子不提,花子都差點将那天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在她自己的人生規劃中,就從來沒有走出山野縣的打算。縣城不大,卻有着完整的教育系統,未來大學她都想好了,就在離家坐車一個小時的地方。
而位于東京的咒術高專,從來都曾出現在過花子的人生規劃之中。
“我不想去,我隻想和你們在一起。”這就是她從小的願望,大家永遠的在這裡,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上清童子對于她的說辭不置可否,安靜的坐在她旁邊端着雙手,“我聽說,高專的學生也會接取任務,任務傭金根據咒靈等級而定,光是一級的價格,就不低于這個數。”
花子看着上清童子筆畫的手勢,試探的問道:“這麼多的嗎?那豈不是我上三年學就能還清後山的貸款了?”
“話雖如此,但你也知道,收入和風險是成正比的,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傭金,完全是因為任務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