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沒想到這茬,給了蹲在室外窗台上的虎将軍一個眼色,對方秒懂的轉身離去。
“家長馬上就到,我妹妹怎麼回事?”另一手上安撫地握着菜菜子,花子擔憂的看着躺在床上不醒的美美子。
醫生上下看着化驗結果,掃了眼兩名不安的小姑娘,也不和她們賣關子,問道:“今天都給她吃了什麼?”
“嗯……薯片、巧克力、水果蛋糕、爆米花、可麗餅、銅鑼燒、鲷魚燒、可樂、芬達、牛奶……其他的我記不清了。”
随着花子每說出一樣食物的名稱,醫生的臉色便陰沉一分,最後更是對她進行死亡凝視。幸好這個時候,虎将軍幻化成的中年男子敲門走了進來。
“醫生你好,我是美美子的家長,請問孩子現在怎麼樣了?”虎将軍不愧是常年混迹人類社會的妖怪,扮演起家長來像模像樣。
醫生也沒懷疑還會有人假扮,當下對着他就是一頓輸出。也是這時,花子才知道小孩子不能吃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簡而言之,現在的發燒就是因為消化不良引起的。
從來不知道養個小孩子還需要這麼多的注意事項,跟在旁邊一起聽着醫生教訓的她,在心底默默的記下了醫囑。
“再給菜菜子也檢查一下吧,她們兩個吃的東西一樣。”聽完醫生的長篇大論,花子趁機将菜菜子推了出去,生怕這個也随時病倒。
幸好菜菜子身體比較健康,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最後醫生開了些藥,叮囑了一番後才放他們離開。
回到家中,花子看了看手中的藥,又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小姑娘,一時間對于該怎麼喂藥泛起了難。還是煙柳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說他有照顧生病時候的花子的經驗,想來兩人應該差不太多。
然後這位溫柔的男妖怪再次受到了打擊。
小姑娘在他靠近的時候緩緩的睜開了眼,正對上舉着藥準備硬灌的煙柳,吓得小臉慘白,尖叫着向後挪動。
最後還是花子上前說明情況,才将小姑娘的情緒安撫下來,可小姑娘就是死活不讓煙柳靠近,就更别提喂藥了。
無奈之下,還是手足無措的花子接過了藥,照顧着小姑娘艱難的吞咽下肚。
煙柳徹底被打擊的變回本體自閉去了。
吃下藥,再次躺平的美美子難受的半合着眼,花子為她更換了新的冰袋,順便摸了摸她還是滾燙的小臉,“還是很難受嗎?”
她自己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很少,已經忘記了上次發燒是什麼感受,現如今看着小姑娘的樣子,心疼得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
美美子搖了搖頭,艱難的開口說道:“已經好多了,謝謝你望月大人。”
關于自己的稱呼,花子已經懶得去做糾正,讓小妖怪們在美美子的旁邊加了一床被褥,對着跟在旁邊的菜菜子說道:“睡吧,我今晚會一直陪着你們。”
或許是有花子的陪伴,在藥物的作用下,這次美美子睡的很安穩,就連菜菜子也跟着睡熟過去。
夜裡花子不敢睡死,時不常的起來查看小姑娘的情況,害怕冰袋一直頂着太涼,中途更換成了降溫貼,拿起旁邊備着的毛巾,輕手輕腳的給對方擦拭着身體。
也不知道醒了幾次,在天光微亮時,美美子的體溫終于恢複到了正常,抵擋不住睡意的花子終于放心的睡了過去。
小姑娘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天,她是被一隻作怪的小手戳臉頰戳醒的,意識還未徹底回攏時,便聽到一道壓低的聲音說道:“菜菜子别這樣,望月大人昨晚為了照顧我一夜沒睡,你不要打擾她休息。”
橫趴在床鋪上的菜菜子幸幸的收回手指,雙手托着下巴,一雙小腳翹在身後左右搖擺着。
“望月大人的臉好滑,長得也好漂亮,你說她要是和夏油大人結婚,我們是不是就有爸爸媽媽了?”
“……夏油大人不是爸爸,望月大人也不是媽媽。”或許是身體還沒徹底恢複,美美子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晃着腳的菜菜子不滿的說道:“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要他們做我們的爸爸媽媽。”
“我也想。”
已經醒來的花子閉着雙眼不敢睜開,她今年才15,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就突然被另外兩個5歲的孩子叫了媽媽,這讓她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要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