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的後續,因證據不足,也沒有新的受害者出現,花子就暫且放它一馬,但一切前提是它和虎将軍清理完廢墟之後。
“你的恩情我銘記于心,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下次見。”狐妖在聽說花子放它走後,撂下一句話,扭身就跑走了。
氣得虎将軍跳起來高聲咒罵:“你這隻渣狐狸,别讓我再看到你!”
花子現在沒心情哄這隻暴躁狸花貓,看着眼前開闊的庭院,心在滴血,她才花了大價錢翻修的房屋啊,說沒就沒了。
從旁路過的上清童子拍了拍她的頭頂,覺得她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很搞笑,但又不敢真笑出來,隻能強忍着安慰她:“别看了,我約好了施工隊下午來,還是上次的人,估計速度會比之前快上不少。”
上清童子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她更想哭了,誰家過日子會和施工隊長期打交道,而且她好不容易才掙來的錢……
“等下我教你一個加固陣,這樣就不怕再被他們踩踏了。”
“嗚嗚嗚,等我學會了,我就把整個神社,裡裡外外全部刻上陣法。”
随着狐妖的離去,花子又恢複了兩點一線的學生作息。
這天周六,孔時雨突然出現在望月神社門前,據說是辦事路過,正好來取之前談好數量的符紙。聽他講,之前委托抓鬼的富商已經将房屋賣掉,還想從她這裡再高價買些符咒回去。
将提前準備好的符咒全部交給孔時雨,花子好奇的多嘴問了一句:“我記得他走的時候從我這裡買了不少符咒,還不夠用嗎?”
這還是孔時雨第一次來望月神社,結果一進門正好趕上施工,神社内施工隊幹的如火如荼,一群妖怪們也都化作人形忙前忙後的偷師學藝。
“幹我們這行的,禁止打探客戶隐私,隻要出錢,咱們就賣,更何況他願意花雙倍的價格買下你手裡的全部符紙。”
花子盤算了一下手頭上的東西,又掏出來五張驅魔符、三張護身符、三張封印符。
現在的神社也不适合待客,孔時雨拿完東西就識趣的走了。但從那之後,基本每周都會在六日給她接個小任務,像是富商那種真的鬧鬼的卻少,多是些疑神疑鬼,想找個陰陽師相看圖個心安。
花子畢竟年幼,與孔時雨搭上線才算正式開始接觸社會。之前在神社内,接待的多是觀光的遊客,山中小姐的出現,某種意義上來講,算是她第一個客戶。
初出茅廬的新手不懂社會上的圓滑,遇到自己心裡有鬼,所以疑神疑鬼的顧客,花子看上一眼就直截了當地坦白,是對方思慮過重。
她本就年齡小,又沒有家族背景和師門,就算有孔時雨做擔保,被确定為思慮過重的雇主門,也隻會認為是花子道行不夠,根本解決不了他們的問題。
碰到和善的,人家不會當場說什麼,送走了她轉頭再去找其他的大師繼續相看。碰到難纏的,不光拒絕給錢不說,還當面陰陽怪氣。
“孔時雨那家夥開始行騙了嗎?真是什麼人都敢自稱陰陽師了,先不說你穿的是巫女服,還有什麼叫我自己壞事做盡?小姑娘我勸你趕緊給我道歉,不然我今天你别想就這麼離開!”
說話的男人正是此次的雇主,根據孔時雨給的信息,說是雇主家最近怪事頻發,疑似有鬼怪作祟,希望找一名陰陽師來做場法師。
出門前花子還猶豫了一下,她隻會動用武力直接解決問題,做法事什麼的,還真有點超出她的業務範圍了。
當時孔時雨還安慰她,說所謂的法事都是給外行看的,她隻需要按照自己的方法來,最後象征性的在房子裡随便挑個舞就行,如果能夠增添點特技表演,那就再好不過了。
花子與上清童子經過一個下午的研究,認為孔時雨說的在理。畢竟大多數雇主都是普通人,有時她一揮掌,邪祟便灰飛煙滅,但在雇主看來,她似乎隻是輕松地揮了揮手,難以察覺其中的難度。因此,為了使雇主感到物有所值并增強他們的參與感,他們精心改編了一段舞蹈。
然而,當她今日抵達現場,除了發現雇主渾身散發着不祥的黑氣,顯然平日裡沒少做缺德事外,住宅内部卻出奇地幹淨,幾乎與她的神社一般無二。從踏入門檻的那一刻起,她便注意到許多用于驅魔、鎮宅、保平安的物品,其中一些顯然剛制作完成不久,靈力充沛,效果顯著。
“會穿巫女服是因為我不光是陰陽師,還兼職神社的神主和巫女等職位。至于我說出的話句句屬實,我不會為此道歉,而您也有選擇不相信的權利,但之前談好的傭金,鑒于這裡并沒有靈異事件,也是要付一半的。”
站在客廳的花子不卑不亢,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而且說好的價錢也休想少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