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輕快愉悅的琴聲從他指尖流出,仿佛正一下下敲擊在她心上,心頭湧起開心源泉,越來越多的源泉将她包裹,要把她拉向名為開心的海洋。
聽完謝舟序這一曲,商予柔感覺自己那些負面不愉快的情緒仿佛都消失了。
商予柔鼓掌,笑道:“你好厲害,肯定彈了很多年吧。”
“差不多十年吧。”
商予柔佩服,能一直堅持一件事本身就已經很厲害了!
“你要不要試試?”
謝舟序往旁邊移了移,給商予柔留有空位。
“但是我不會啊。”
其實她看着這一排排黑白鍵心中有疑惑,彈的時候不會分不清哪些是哪些嗎?
“我教你。”
一個站着,一個坐着,謝舟序側身仰望商予柔,像是在無聲邀請。
既如此,商予柔不好推辭。
她按照謝舟序一步步引導,慢慢彈奏。
兩個年輕朝氣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光是坐在這裡就引得大家注目。
關鍵兩人還都這麼好看,但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受過家族極好教養,面對這些隻是看看,并沒有上前打擾或是拿着手機拍照。
剛到這來的商祈行耳朵受到優美和淩亂兩種截然不同鋼琴聲的來回洗禮,不禁嘀咕:“誰啊,彈琴彈得這麼難聽。”
冷不丁的對上商予柔笑眯眯的目光及她身後的鋼琴,商祈行立馬改口:“好聽好聽!超好聽!”
與此同時,吳宜清正看向謝舟序,他從鋼琴凳上緩緩起身,絲毫沒有被她發現他在彈鋼琴的慌張,一如既往的談定與坦然。
商祈行在跟商予柔控訴居然偷偷跟謝舟序出來玩,不帶他一起。
在兩人出去後,吳宜清就發現了,她想出去一探究竟。
這時候的商祈行正好發現他奶不見了,兩人正好一起出來找人。
“奶,我剛過來時聽人說這裡有保齡球可以玩。”
商祈行臉上是十分期盼的目光,他真的超級想玩保齡球的。
“行,同意你去玩了。”
商祈行頓時笑成花,他就知道他奶最好了。
吳宜清内心震驚,在疑惑剛才是不是自己聽出了,為什麼商祈行居然喊這女孩奶奶?
“你好,因為我聽到商祈行喊你奶奶,我能方便問一下你是?”
吳宜清主動上前詢問,她實在太好奇了,看起來商祈行與她關系很近,就連謝舟序也是……
聽到有人質疑他奶身份,商祈行第一個不願意:“她就是我奶奶啊。”
商予柔有些頭大,“是這樣的……”
商予柔再次費力巴拉解釋,吳宜清這才弄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輩分上的奶奶。
四人來到保齡球廳,商祈行上手很快,就像是有一種天生球感似的,他以前玩過這個,基本上都是回回擊中。
他眉飛色舞地教奶奶怎麼玩,商予柔鉚足勁兒,蓄勢很足,然而球跑偏了。
一連幾次都沒有成功,她有些洩氣,感覺自己是不是不适合玩這些啊。
商祈行困惑得不行,奇怪,他都把精髓教給他奶了,為啥他奶還沒學會啊?
奶孫倆一籌莫展,臉皺得像苦瓜。
“發球時換個方式,會不會好一些?”
謝舟序出聲,他靜靜靠在一邊,也沒打算上手玩。
商祈行一拍腦門,對啊,他趕緊繼續教奶奶如何上手。
很快傳來擊中的聲音,奶孫倆高興擊掌。
“謝舟序,我也挺想玩,你能——”
“抱歉,我不會玩。”
吳宜清話還沒說完,謝舟序便已經表明自己不懂保齡球。
“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懂呢,原來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商祈行毫不留情出言嘲諷,學習上他雖然暫時比不過他,但是玩保齡球自己絕對能超過他。
想到這,商祈行又一個發力投球,盡情展現自己矯健的身姿和高超的球技。
他不會?商予柔捧着球有些疑惑,雖說商祈行教得很好,但是聽了謝舟序說的發力方式後,她運用掌控方向的力道更加熟練。
她不大相信謝舟序不會保齡球的,很有可能與他腱鞘炎一樣是用來哄人的幌子。
不過她沒有去刨根問底,既然謝舟序這樣說應該有他自己的打算。
吳宜清心中感覺不妙,她明顯能感覺到謝舟序對她,和對待商予柔是兩種态度。
不過商予柔貌似沒有發現,她既然發現了就不能坐以待斃。
等商予柔玩累了,到一旁休息時,她走了過去,直接表明自己喜歡謝舟序。
同時她在觀察商予柔反應,想知道對方是否也喜歡謝舟序。
如果事情如她猜想的一樣,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排除所有擾亂她和謝舟序之間的因素。
隻見商予柔沉思,表情嚴肅道:“但謝舟序還沒有成年吧,不能談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