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簡,你早該懂點事了。”
趙簡聽着自家親哥說這話,心中暗自冷笑。呵,壓榨自己生存環境的不就是他嗎?
但他畢竟不是傻子,總得為自己留點後路,他手裡本就不幹淨,對外做點手腳就算是人盡皆知也無所謂。當然不能暴露他們趙家的野心。
手腳不幹淨既令人唾棄,還容易遭到萬家征讨。
趙簡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通了。
這要下手的對象還是老熟人。
溫言又是一次出差回來,不過這次和葉歆竹報備了一聲,對方沒回,應該是還在忙。
她沒急着回公司處理那一堆事,想着先在家裡休息一下,她一心想着葉歆竹在公司,便也忘記看鞋架子。
溫言經常會往葉歆竹的房間裡添置一些小玩意,這次也是一樣。她出差的地方是個很有名的旅遊城市,帶了幾個小員工過去,都是女孩子,玲珑心思,站在琳琅的小攤前就走不動路了。
臣文招的大多都是女生,男女比例達到了出人意料的7:3。年紀都不大,卻心細,也能為大衆化的産品提出極具建設性的意見,畢竟這東西,實用性和性價比很重要。
女生最懂這些。
溫言向來體恤員工,便停留了一會,跟着她們一起逛。
她在一個小貓挂件前面站了很久,想着這大小是不是和葉歆竹的包很合适。
“溫總,這小貓好可愛啊。”
女生像是故意找話,湊她很近。溫言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個身位。
“嗯,和我喜歡的人氣質很像。”
女生一噎,很快反應過來,誠心祝福。
“那她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謝謝。”
溫言揣着這個挂件,心中有些雀躍的心思。忘了敲門,直接推門進去,門也沒鎖。
溫言的手還扶在門把手上,推開的那一角就已經露出了房中大半風景。
女人的身體纖細,腰肢曲線柔美,一雙如蔥白般的玉體映入眼中,每一段關節都如同上天恩賜般勻稱,生的正正好。
網上有句話說,這是女娲的炫技之作。
溫言覺得這形容與眼前的人十分适配。
葉歆竹衣服脫了一半,見有人開門也愣住,但沒下一步動作,連要遮擋的趨勢都沒有。
那眸光如媚狐一般直勾勾的看過來,盯得溫言血氣上湧。溫言也是看傻了,忘了自己現在應該關門。
“溫言?”
女人勾着唇看向她,語氣中隐有嬌嗔意味,帶鈎子似的,把溫言這隻獵物釣住了。
“看夠了嗎?”
溫言以前覺得葉歆竹和貓很像,一般的小貓不怎麼喜歡靠近她,或許是同類相斥。如今卻覺得她像狐狸,頗為理解為何古代君王不早朝。
一個貓科動物,一個犬科動物,隔得有點遠了。
溫言匆忙關上門,在一門之外平複呼吸,竭力想要将方才那畫面從腦中揮之而去,但無疑都失敗了。
尤其是,她看到葉歆竹腰上有一顆痣,小小的,黑黑的,卧在一個很暧昧的位置。
這小東西,太會長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
溫言的聲音隔着一道門,說到後面語氣漸弱。
她沒敲門來着,她忘了。
葉歆竹換好衣服,擡手把放在一邊的手機拿起來。
和溫言的聊天框上,溫言報備說要回一趟家。
葉歆竹已讀,沒回。
她是有換衣服鎖門這個習慣的。以前在學校換跑步汗濕的衣服,有過被人“不小心”破門而入的前車之鑒,分外謹慎。
嗯哼,溫言太禁欲了,平時表情總是溫溫和和的,嘴角帶笑,有時候看她對别人也是這副模樣,真看不出溫言對自己有想法。
這人還悶騷,害羞的時候光紅耳朵,頭發長,遮住了也看不出來。
葉歆竹憋着笑意,走過去開門。
“沒事。”
溫言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面腦補些什麼,除了耳朵,脖子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