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愣了一下,突然也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問了,還是在很大聲的自言自語。
“我當然知道,畢竟真的有點明顯。”
葉歆竹突然撐起身子,站了一下沒站穩,往溫言那邊倒。
溫言站起來的時候太急,差點沒把桌子掀了。拉着人沒站穩,葉歆竹整個人直接撲在她身前。
她還不自知似的,微微仰着頭,笑得癡癡的。
“不行。”
“啊?”
溫言的聲音已經飄了,葉歆竹這副模樣,她很想,很想,很想吻她。
此時,應有青提雞尾酒的香氣,混着氣泡水的清新,尾調是點綴薄荷的拿一點刺激香氣。
這是她的興奮劑。
可眼前的這個人并未骨折全盤接受她,她的所有欲/望,都隻能掩藏在所謂的幾年之久的暗戀裡。
可那是遠遠不夠的。
溫言又不是傻子,一見鐘情,便矢志終身,對她這種人來說确實不太可能。
葉歆竹想得沒錯,她确實認為利益至上,但是這個理念是有前提的。
溫言用身體撐着地面,微涼,卻難以令身體和心上的灼熱消退。
她用手臂隔開兩個人的距離。艱難保持正直地清醒。
葉歆竹太好看了,溫言也喝了酒,她又不是x無能,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為什麼我看着你就很想笑,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這張臉很眼熟。”
葉歆竹說完話,還伸手手指,柔軟的指腹戳在溫言的臉上。溫言臉上的肉很緊緻,很有彈性,手感很好。
“就好像,我見過你很多次,一開始沒覺得,越到後面,心裡就越覺得我肯定是見過你的。但是我不記得了。”
溫言好不容易冷靜一點開始思考,短暫陷入回憶中。就又被葉歆竹猝不及防地捧住臉,對方手上力道加重,揉了揉。
有一瞬間,溫言覺得對方沒喝醉。但像幻覺一樣,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因為,葉歆竹把唇靠上來了。
溫言手抖得要命,看着那柔軟櫻紅的唇瓣,帶着熾熱的呼吸噴吐上來。
“葉……”
紅唇落在她胸口,偏左,或許是心髒跳動的地方。
然後葉歆竹吻在了她的心跳上。
“那個幹擾故事的人,是不是你呢?如果被我發現,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分一半的心給葉歆竹,留一半給自己。一半的一半分給理智,一半分給情/欲。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歆竹把自己的呼吸拉開,眯眯眼,鼻尖抽動了一下,像動物在細嗅領地中的氣味,并做上标記。
“很奇怪,你怎麼那麼可愛。我看着你嘴角老是控制不住了。”
葉歆竹應該是覺得自己的刻闆形象有點ooc了。
“那就偷偷笑,不被人發現就好了。但是我已經看到了,那你可以沖我笑。”
“剛剛好像是我輸了,你明天想帶我去哪?”
葉歆竹從溫言身上起來,背靠在沙發邊上,動作懶洋洋的。是真的醉了幾分。
溫言擡頭看鐘,彎腰将葉歆竹打橫抱起。
“不早了,明天的行程,明天再說。我叫你起床。晚安。”
抱着人上了床,溫言才想起自己的傷。下意識晃了晃,好像沒什麼痛感了。
終究是沒忍住,盯着葉歆竹的睡顔看了一會。卻覺得難過,曾幾何時,這樣的場景也并不是沒有過,隻是那時,慘白的床單上繡着特别的花紋,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彌漫在空氣裡。
床上的人臉色慘白,唇色不是健康的暗紫色,床單上還隐約有斑斑駁駁的血迹。
那人甚至沒有力氣擡頭看她,當時的溫言亦沒有力氣回望。
她或許偷偷窺視過那麼一兩眼,再也不敢停步駐留。
出門的時候挨了一巴掌,帶着紅痕,拖着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是你,把我忘了。
……
深夜的另一邊,童栀正在參加一個活動的晚會。她算是一夜爆紅的,晚上對她的評價毀譽參半,不過黑紅也是紅,起碼她得到了這次難得的機會,心态自然好。
酒喝得微醺,一出門,就有人等着。
路允初開了車來接她,她就坐在副駕駛上休息。
距離稍遠,她睡得沉了,但還是在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刻恢複了清醒。她動了動身子準備下車。
安全帶解了,但門打不開。
童栀詫異看着身邊的人。
“姐姐。”
自從路允初知道童栀并非她本名之後,在二人獨處時,就不再叫她童栀了。
“我……可以當你的助理。”
路允初本想坦白自己的心思,卻在對上童栀那一雙微醺但仍舊清明的眸子,忽然臨時怯場。
“下車吧。”
路允初打開了車門鎖,目送童栀下車,自己沒動。
車内的燈光昏黃,但很亮,路允初在方向盤後微微擡眸,臉上是說不上來的失落。
童栀走了幾步,出人意料地回了頭。
“時間不早了,上去過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