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雪蘭氣息最濃。
“剛才,你和誰在一起。”
alpha冷冷發問。
洗手間。
青年掬一捧水潑在臉上,擡起頭,難堪的紅暈還是沒有消。
假性發情期遇上對方的易感期,所以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本以為不會再見,沒想到……
原來他是蔺家的小兒子蔺川鹜……
溫硯長睫輕顫,明明過去好幾天,看見他那一刻,便幻痛起來,會有還在被……的錯覺。
廁所在走廊的盡頭,走廊盡頭有一扇門,推開便是天台,溫硯站在天台上,神思憂慮地眺望遠方。
忽然,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心髒頓時狂跳起來。
“蔺總,前面有個天台,人也許在那裡。”
是在找他嗎?溫硯一凜,立即從天台上的安全通道離開了。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蔺川鹜便來到天台上。
沒人,隻有空氣中留存着的清香。
蔺川鹜走到安全通道前,這裡的氣味更濃,人剛離開不久,似乎在故意躲避他。
蔺川鹜揉了揉眉心,“讓主辦方守在門口,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檢查。”
“是。”
溫硯回到他們的展位上,常靜和劉仁精神恍惚,雙腿打顫。
“老大,你怎麼去這麼久?嗚嗚嗚我快被吓死了!”常靜哭嚎。
“老大,你認識……蔺川鹜嗎?”
對方給劉仁留下的心理陰影已經是光念名字都要打個寒顫的地步了。
“他好像在找你?”
“……不認識。”溫硯臉色蒼白,收拾他們的立牌和宣傳單,“劉總和我們合作的意向很強,暫時先不找其投資商,我們離開吧。”
“好。”
收拾完東西,溫硯帶着兩個人走到出入口。
原本隻有一個檢票的人員忽然成了四個,不止進來要檢查,出去也要确認身份信息。
“展館裡進殺人犯了嗎?怎麼跟警察排查似的。”劉仁撓腦袋。
溫硯有些不安,把立牌給劉仁。
“你們先從這裡出去……”
“你不和我們一起?”劉仁問。
“我找劉總商量下次見面的時間,你們出去後,先在車上等我。”
“好,那你快點。”
劉仁看着溫硯遠去的背影,“感覺老大有點不對勁。”
“你說他怎麼會認識蔺川鹜?”
常靜思索一番,“其實老大從青市回來就開始不對勁了,他剛來上班那天,脖子上上有吻痕,印子老深了……”
“吻痕?!老大談戀愛了?”
“beta還是omega?”
“說不定是alpha呢?”
展館一共有三個出口,三個出口都站着工作人員。
溫硯抿緊唇,心情複雜。
溫硯并不覺得alpha會因為自己這麼大費周折,可是這個陣仗又讓溫硯惴惴不安,看見有保潔阿姨過來,他和對方換了衣服,走員工通道出去。
員工通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大概所有工作人員都被派去三個出口守着,一路上都沒有人。
就在溫硯看見出口時,一個穿西服的男人和一個胖胖的男人迎面走過來。
“邱助理,蔺總要找的人是誰啊,這麼大費周折?”
邱毅冷聲,“不該你瞎打聽的别瞎打聽,再找幾個人守住出口,一定要把人給蔺總找到,不然……”
“是!”胖男人惶恐地應下。
溫硯壓低帽檐和他們擦肩而過。
“等等。”
溫硯猛地停下腳步。
邱毅打量着他,雖然穿着破舊的保潔服,依舊遮不住挺拔清隽的身形,隻露出的一小截下巴更是白如玉。
“王富國,你們招保潔對形象要求這麼高嗎?”
“我怎麼沒見過……”王富國:“你是那個組的,你們組長是誰?”
“抱歉,我媽媽身體不舒服,我過來替她工作……”溫硯輕聲。
“這是違反規定的,你把帽子摘了我看看。”
一滴冷汗從溫硯額頭上落下。
“哥,快來,好像找到人了!”邱天站在門口大聲地喊。
邱毅猶疑片刻,擡腳走了,王富國看看溫硯,又看看邱毅,最後跟上邱毅。
還不忘對着溫硯嚷嚷,“回頭讓你媽媽找我報告一下。”
溫硯松了一口氣。
展館内場。
蔺川鹜正在看一段監控錄像,身形清瘦的保潔走入員工通道。
“蔺總,我已經讓王富國加派人手,應該很快能找到,”邱毅和邱天一同走進來,對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彙報道,半晌沒聽到人回答,邱毅的視線落在屏幕上,“這個保潔,我剛剛還見過……”
蔺川鹜披上大衣,戴上手套,厲聲,“不用找了。”
說完,大步離開。
邱天還不明所以,“為什麼不找了?”
“這人倒是有幾分機警,”邱毅懊悔道,“當時應該讓他把帽子摘下來的!”
**
溫硯出了展館,松了一口氣。
情急之下求助保潔阿姨,好在保潔阿姨願意幫助他,把自己沒穿過的一套衣服送給了他。
他脫掉保潔的衣服和帽子,上了車。
“老大,顧總讓我們直接下班,不用去公司了。”
“你和我們一起去新開的餐館吃飯吧。”
溫硯歉意地搖搖頭,“你們去吧,我有點累了。”
又囑咐他們,“少喝點酒,早點回家。”
常靜道:“老大,你怎麼和我媽一樣。”
溫硯笑笑,沒再回答。
溫硯回到家,洗完澡,給自己簡單弄點吃的,吃完便躺下休息了。
迷迷糊糊的,他看見小钏坐在他床邊,安靜地看着他,溫硯想和他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想坐起來,也動不了,
“小钏……這樣不行,我是你哥哥……”溫硯驚恐地睜大眼睛,卻驟然發現小钏變成了那個alpha,相同的眼睛流露出不一樣的性格,後者更陰沉,偏執,占有欲更加強烈……
溫硯驚醒,冷汗不停滲出。
溫時钏也是alpha,易感期的時候除了暴躁一點,要時時刻刻溫硯陪着外,并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以至于讓溫硯天真的以為,所有的alpha都和小钏一樣。
隻是一次意外而已,過去後便應該默契地忘記,可是對方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
溫硯難堪地紅了臉頰,胸腔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