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總……”

蔺川鹜慢條斯理地穿上襯衣，披上外套，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裡，看向窗外。

天空中緩緩劃過的一架飛機。

“給我找人。”

**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乘坐本次航班。”

“我們即将為您提供餐食及飲品服務。今日主餐為雞肉飯、牛肉面、素食套餐等，飲品包括咖啡、茶、果汁及碳酸飲料。”

“請調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闆以便服務。如需特殊餐食，請告知乘務員。感謝您的配合，祝您用餐愉快！”

返京的飛機上，兩名空姐正在發餐。

“先生，您好。”

“先生，先生……”空姐連連叫了兩聲，靠窗的青年才睜開眼睛。

他穿着一件襯衣，外面卻套了一件學生才會穿的外套，戴着帽子和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沉靜溫和的眼睛，瞳孔澄澈，眼皮很薄，帶着一絲粉色。

接過餐盒後，青年開口，“可以給我一杯白水嗎？”

聲音很輕，很沙啞，像是沒有力氣，也像是病了一場。

“好的。”

三分鐘後，溫硯摘掉口罩，将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喉嚨裡的難受依舊沒有緩解，蒼白的臉龐有些難堪地潮紅起來。

溫硯戴好口罩，靠着窗戶，閉上眼睛。

溫硯睫毛輕顫。

還有……那雙一模一樣的眼睛。

小钏……

三個小時後，飛機落地，溫硯一瘸一拐地回到家。

溫硯在一家遊戲公司工作，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是京市先開發出來的商業區，人煙稀少，隻有聳立的大樓。

溫硯住的小區剛交房不久的，裡面的住戶不多，很安靜。

溫硯回到家，先到浴室裡面。

一時難堪極了……

清洗完，他換上幹淨的家居服，把剛才的衣服丢到了垃圾桶裡。

整個下半身酸疼的厲害，溫硯隻能趴在床上，失神地盯着床頭放着的照片。

照片的男人英俊桀骜，有一雙極為深邃的眼睛，他抱着籃球，仰着下巴對鏡頭勾唇。

“小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