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藏寶圖被取走了嗎?”
朱家主看了一眼秦家主問道:“你又不在意這個怎麼問個不停?”
秦家主說道:“我希望這一次藏寶圖能夠被取走,扶高城能夠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守着祖宗的承諾,我們都快變成傻子了,外面早變了天。”
朱家主也點點頭,他不知道怎麼跟秦家主說,有關藏寶圖的卦象撲朔迷離,藏寶圖的去向不是坎卦就是巽卦,随風吹散,順水流走。這個結果朱家主算了好幾次始終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藏寶圖離開扶高城了。”朱家主最後這樣說。
“那就好。”
朱家主心裡想到這樣好嗎?扶高城人心浮動,現在扶高城出生的孩子越來越少,朱家主隻知道要走出去,他原本想着和老秦回到大高也就是現在的大正去,現在看來他們隻怕不能跟着寶瓶等人一起走了,家裡人也未必願意離開扶高城。
周家主家裡再次坐着八位家主,周夫人還出來說了一會周音娘三人的情況,看起來拈花托月以周音娘為主,實際上拈花托月兩人鬼精鬼精的,很難分辨出來。
“老大,你說公主會不會是拈花托月當中的一個?”吳家主摸摸下巴說道。
“為什麼?”周家主揮揮手讓夫人回去。
“我記得以前有錢有權的人家總是要養幾個替身的,”吳家主思考着,“能來到這裡,又是大高血脈,怎麼說也是一個公主,不可能讓公主隻身犯險。”
“老吳說得對。”沈家主也贊同道,“那個拈花不過是吃撐了也緊張巴巴來請了我去診脈,不是公主說不過去。”
“要不我來試探一下?”吳家主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一亮。
“你怎麼試?”周家主問道。
“我說······”八位家主腦袋聚到了一起商議起來。
第二天,聖女來和寶瓶說:“你們最近不能上山,春天要動物要繁衍生息,仙山周邊都會封山三個月。”
寶瓶看着神色永遠平靜的聖女點了點頭。
“他們不讓我們上山?這鏡子果然有問題。”魏淑芬看着聖女遠去的背影。
“這塊鏡子圖案不全了。”雲珠從腰間解下鏡子,柄上面一個洞,尾端花紋被抹去了。
“不怕,回頭我再去找兩塊回來,那上面很多鏡子。”魏淑芬不在乎地說,“你們能看出寶藏藏在哪裡嗎?”
寶瓶搖搖頭:“這個圖形不錯的話,扶高城琢磨了上百年,還是不知道寶藏在哪。”寶瓶撫摸着鏡子上的花紋,指着中心一個花蕊狀凸起說道:“這裡肯定是一個陣眼,要确定了陣眼才能找到寶藏。”
魏淑芬扒着鏡子看半天,隻覺得頭暈眼花:“怪不得上百年他們還是破解不了,我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地方。”江南府的山山水水魏淑芬走過不少,哪裡也不像鏡子圖案所顯示的曲裡拐彎。
“那怎麼辦?”雲珠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再去山上拿個完好的鏡子,回去巡捕房自然有人會看得懂。”魏淑芬想的是,巡捕房大把熟悉機關密道構建地圖的人,他們說不定一眼就能知道是哪裡。
“隻能這樣了。”寶瓶放下鏡子,“你什麼時候去取鏡子?我怕那裡會被看管起來。”
“今晚我悄悄地去,保準誰也發現不了。”
這天晚上扶高城再次點燃滿城的燈火來慶祝元宵,神道上篝火巨大,周音娘和拈花托月甚至表演了一番從周夫人那裡學了的曲子和舞蹈,獲得了滿場贊譽。
篝火大會仍然在城後一大片空地上舉行,巨大的木柴堆成的火堆映紅了半片天空。拈花和托月又上去跳了一曲宮廷舞,赢得陣陣掌聲。
火堆旁圍上去跳舞的姑娘小夥越來越多,魏淑芬悄悄留了出去,她在林子裡繞了兩圈甩開盯梢的,獨自上山一趟取回兩把完好的石鏡。
魏淑芬在扶高城兜了個圈,她拉着衛家小姑娘來到火堆旁,這會子正站在烤牛前,拿着餐刀割肉喂給衛小妹吃。雲珠在人堆裡跳舞,寶瓶端了杯奶茶過來遞給衛小妹:“好吃嗎?”
衛小妹喝了一口奶茶,對着寶瓶小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跑開了。
魏淑芬沖寶瓶點點頭,将兩面完好的鏡子遞給寶瓶,得意地沖寶瓶挑眉頭,等着寶瓶誇她,寶瓶卻擔憂地對她說:“拈花不見了。”
“我去?”魏淑芬吃下一塊肉。
“今晚肯定有什麼事,你跟着去看看。”寶瓶壓低了聲音,“留神着點,好幾個尾巴盯着你。”
“能殺掉嗎?”魏淑芬皺了皺眉頭。
“你不要主動動手,至于其他,你看着辦。”魏淑芬将匕首在皮子上擦了擦,她最煩看着辦,能不能殺也不給一句準話。魏淑芬腳下一轉,向着後山走去。剛才拈花在這裡消失的。
魏淑芬往山裡走了幾步,攀上一棵樹,閉上眼睛安靜地感受着,風裡傳來些許人聲,魏淑芬又躍上更高的枝頭張望了一會,才朝着東北方向掠去。
“哪裡去了,哪裡去了?”後面跟着幾人突然冒了出來互相詢問着。
“又丢了,這個魏淑芬是屬鬼的嗎?”一個小青年抱怨着。
“你可不要胡說。”另外一個青年抱着胳膊,“丢了,我們就回去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丢了,我們回去。”
欲知後續如何,且待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