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落在那把巨長的黑刀上,第一次沒了笑容,“無常鬼瞿遊啊,我找的可不是你。”
瞿遊笑:“怕了?”
林朗眼神一狠,“也好,殺了你,師南絮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劍拔弩張。
師南絮有些憂愁,對方人數太多了,他們就兩個人,瞿遊倘若跟林朗打起來,她恐怕容易被暗算去威脅瞿遊。
早知如此便不該拒絕瞿世伯的提議,讓他一同來才是。
原來得到消息後,瞿白也要一起來,瞿遊很是嫌棄他,直言讓他不要來,瞿白頓時惱怒的罵他。
既如此,師南絮便隻好說瞿府内也許還有危險,請他留守瞿府。
現今,師南絮有些後悔,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才是對的。
“換個好施展的地方吧。”師南絮勾唇,“這小地方你們也覺得礙手礙腳吧?”
“行啊。”
林朗跳下來,爽快地答應了。
一行人轉移陣地,踏出門檻前,師南絮突然暗自側目瞟了眼佛像後頭,那裡有一片藍色一閃而過。
果然還有人!
最有趣的是,他們四人出來後,門口的無數暗衛全部不見了,師南絮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他們是走了。
這是等他們兩敗俱傷後,做黃雀呢。
所以,這佛山背後的人必定是大賢的人。
“大小姐!”程笑完好無損上山了。
來得正好!師南絮心裡一喜。
有程笑護着師南絮,瞿遊可以放開手腳幹了!
林朗卻臉色更沉了,他安排在山下攔截的林一林二看來是沒了。
林五上前一步,想說什麼,被林朗伸手攔住了。
沒必要,他們總有一戰!
林朗解開腰上纏繞的腰帶,随手一抽,啪一聲巨響,地面震動!
這氣勢洶洶的一鞭子頓時引起了瞿遊和師南絮的警覺。
師南絮萬萬沒想到,林朗竟然是用鞭子的!按瞿白給他們說的,白發翁是用拳腳的,一對拳頭打遍天下無敵手!
林朗身為他的親傳弟子,竟然用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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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呂烏藥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洛陽城,他有一老友就住在洛陽,前些日子給他來了急信,說是孫兒重病,要死了,請他來看。
這位老友的孫兒他也是認識的,很可愛的一個娃娃,于是他馬上就收拾東西出門了。
結果,他急沖沖推開院門,老友正和其他人喝酒說笑!
“嗨呀!好你個老張頭!不是說你孫兒病重嗎?你還有功夫喝酒說笑!”呂烏藥一看就怒了!進去擡手就打!
突然被打的張澤業一臉懵,他剛和好友約了喝酒聊得痛快呢,誰知呂烏藥突然就闖進去對他又打又罵。
李承光:“??”
他突然反應過來呂烏藥口中的話,一下炸了,“我呸!你這死藥人胡說八道什麼!我孫兒好得很!”
呂烏藥更氣了,“好的很你诓我過來作甚!”
邊上坐着的是名劍山莊老莊主李承光,他聽着就覺得不對,一把按下兩人,“冷靜點,老呂,我跟老張一直在一塊喝酒呢,我作證,他可沒有給你寫信!而且小彤剛還約了朋友出門玩,就在你進來前一刻。”
小彤,也就是張彤,被呂烏藥打的老張,張澤業的孫子。
呂烏藥:“???”
“就是你讓人給我傳的信!”呂烏藥掏出懷裡的信打開給他們看,“還不是你的字迹?”
張澤業結過信細看,頓時眉一皺。
真是他的字。
呂烏藥拿過桌上的酒瓶猛灌了兩口,“哈!渴死老夫了,害得老夫着急忙慌的一路水都沒喝幾口!”
張澤業:“這确實是我的字,但我覺得沒有寫過這份信!”
李承光也探頭看過來,“喲!這字迹!要不是我在這洛陽陪你許多天了,我都不信啊。”
呂烏藥這一聽頓時疑惑了,“那,這是有人故意引我過來?為何?”
李承光問他,“你這老頭來之前再幹嘛?”
呂烏藥說:“在藥堂看病啊。”
張澤業滿腦子疑問,“重點是,為何要用我的字迹诓騙你?”
李承光思考了瞬,“哦,大概是你的字迹最好拿到手吧?”
張澤業雖然年輕時闖蕩江湖,遊戲人生。但現在就是個教書先生,經常給學生批複作業,字迹最好拿到手。
“不管了!真是,喝酒!”呂烏藥大手一揮,坐下就給自己倒酒,嚷嚷着讓張澤業給他重新拿碗筷來!
他急着趕路,路上都是随便吃點應付一下,他們倒是好,好酒好菜喝着呢!
張澤業扶額,“多年不見,你心還是這麼大。”
李承光拿了碗筷扔給他,“啧,何止心大,都是老瞿慣的!沒心沒肺!”
呂烏藥氣不過,“你這老李頭!你才沒心沒肺!”
張澤業搖頭歎氣,“這人诓騙你來,肯定有所企圖,但你一路過來順順利利,估計是錦城有麻煩了。”
“怎麼肯定?”呂烏藥翹着二郎腿,抖,“老瞿在呢!”
兩人也覺得有道理,什麼麻煩老瞿解決不了?
“喝酒!喝酒!”李承光招呼道,“來得正好!我跟你說……”
這邊熱熱鬧鬧的就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