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遊萬事俱備,差點卻沒成。
因為馬車着實動靜太大了。
他動起來的時候,馬車不僅吱呀作響,還砰砰哐哐,聲音賊大。
師南絮聽着這聲,感覺跟在外面沒穿衣服一樣,怎麼都不肯!
瞿遊低聲哄着,可惜他動靜一大就砰砰哐哐!師南絮立刻就要推開他。
瞿遊隻得忍耐下來,抱着她親。
舌尖交纏,水聲和低低的喘息聲交織,他如終于開葷的餓狼,狼吞虎咽在她柔軟的唇齒間掃蕩,舔舐每一遍角落。
甚至舌頭伸長到想伸進她喉嚨裡……
“唔嗯!”師南絮推開他,難耐地喘息。
她喘息的功夫,他便追着那不知是汗水還是口津順着纖細的脖頸而去。
直到俯首在那片柔軟中……
師南絮抓住他後腦的頭發,抓緊,香汗淋漓。
瞿遊更難耐,他滿頭大汗,忍耐的眼睛都在發紅、發直。
他磨蹭着,聲音沙啞,反複在她耳邊唠叨,“我輕些,行不行?”
“嗯?我輕些,南絮。”
“絮娘。”
“絮娘?絮娘……”
他連聲低語的哀求,着實勾人。
黑鬼在馬車邊百無聊賴,突然聽到驚恐傳來了嗯的一聲。
随即他主人興奮的說了句什麼,馬車開始輕輕搖晃。
作為一匹馬,黑鬼覺得自己臉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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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南絮睜眼時早已日上三竿,瞿遊抱着她睡得正香。
她依偎在瞿遊懷裡,他一隻手穿過她脖子抱住她肩膀,一隻手搭在她腰上。
她甚至能聽到頭頂傳來的他的呼吸聲。
她擡眸看了眼瞿遊的臉,五官硬朗,帥氣。
她想這個男人,她選得很對。
突然她腰上的手一動,她腰一緊,跟他身體貼得更緊了。
某個東西正抵着她呢。
“偷瞧我?”
瞿遊剛醒,聲音沙啞、性感。
“何必偷瞧,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師南絮沒忍住笑出聲來,“當然,你是我的。”
見她言笑晏晏的性感模樣,他突然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低聲提議,“再來一次?”
“不行!青天白日的,會有人路過!”膽大如師南絮還是吓了一跳,真是瘋了。
瞿遊親親她臉頰。“我昨日特地找的地兒,不知道的人找不着這兒。”
師南絮羞惱地掐了他一把。
最終兩人還是沒羞沒燥地又胡鬧了一回。
等到兩人再次出發已經是響午了。
路上遇到好幾波刺客,也不知道該說刺客太倒黴還是瞿遊太強大,每一次不到二刻鐘,他就殺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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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秦祚被瞿善文提着送回了宗人府,他雖然生氣,但為人卻懂大局,所以并沒有怪瞿善文。
甚至真誠的給瞿善文緻謝。
走前,瞿善文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好好當皇帝,你會是個好皇帝的。有困難可以找老夫。”
兩人同行一路,瞿善文更是看清了秦祚的為人,也終于明白師尚書父女選擇他的原因。
如此愛民如子的人,不當皇帝怎麼都是蒼生百姓的一大憾事。
秦祚給瞿善文行了一禮,“多謝刀神前輩施以援手,某感激不盡!”
秦祚回來的很及時,他剛和假秦祚換回來,就有太監來傳話,皇帝來了。
秦祚揮手讓假秦祚退下,他自己随手收拾了下自己,在椅子掠過房間裡的每一處……
确實無異後,他恭敬跪在門口,迎接皇帝。
皇帝名秦長稽,年青時殚精竭慮,如今60歲的高齡卻已白發蒼蒼。
秦祚見到這樣的皇帝,又想起剛才的瞿善文,不禁眼眶一紅,瞿善文已經80多了,看着卻像他身強力壯的叔叔。
皇帝見他眼眶紅了,心裡感慨,歎氣道,“快起來吧。”
“朕罰你這麼重,可怨朕?”皇帝語氣平和,就想跟家人閑談一般和藹。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秦祚搖頭,“兒臣本就做錯了,受罰是應該的。”
皇帝滿意了些,這時才發現兒子竟然有些憔悴了,“你怎如此憔悴,可是下人慢待你了。”
他說完就要發怒,那些狗奴才他還不懂嗎?狗仗人勢,欺軟怕硬。
秦祚卻搖頭,笑得開懷,“沒有,他們哪裡敢。兒就是……想念父皇了。”
“以前天天見不覺得,突然見不到了,反而,反而,怎麼都不舒坦。”
秦祚抿唇,有些不自在,卻還是直說,“适才兒臣剛想到您,您就來了,一時有些情不自禁,望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