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南絮原本在房裡休息,休閑地看着遊記,這時小珠跑進來跟她說時她還覺得沒什麼,估計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結果她一來到就看到這一幕,瞿白每一棍就算她不會武功也看得出來打得極重!瞿遊已經滿頭滿身大汗了!
她連忙喊停,但瞿白手上依然動作不停,隻得上前拉住他,“世伯!如何至此!”
她替他解釋道,“這不能怪瞿遊呀,賊人狡猾,防不勝防而已。”
“侄女兒,你站遠點,小心誤傷了你。”瞿白把她拉遠了,又看向瞿遊,“從小我是怎麼教你的!仗着自己會點三腳貓功夫就無法無天,你帶了女孩子出去自然要安全送回來!你呢,把人弄丢了大半天!要不是侄女兒聰明,你找到的說不定個屍體了。你說你該不該打!”
“該!”瞿遊沒有二話,他的背沒有彎過一分。
瞿白一棍棍重重落在他背後……
“瞿遊!世伯!”師南絮阻攔不得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
不到一會兒,一棍棍的打下去,瞿遊背部開始濕潤了,被鮮血。
師南絮臉色難看,小珠和師大師二面面相觑,他們沒想到瞿白當真這麼狠。
最後還是程笑趕來,他說:“瞿老爺!請手下留情,再打下去我家小姐要自責死了。”
瞿白這才手一頓。
師南絮見了連忙說,“是啊,本就是意外,世伯下如此狠手,侄女兒以後如何敢再勞煩貴公子?”
瞿白這才放下了棍子,他一揮手,“話不能這樣說,侄女兒,你不懂,這點小傷都不夠給他買個教訓,本就是他的責任,如何打不得?!”
這話師南絮不好接話,程笑上前,“瞿老爺,這教孩子也不急在一時嘛,我們喝酒去?”
程笑把人拉走了,師南絮上前把人扶起來,瞿遊看他爹走了,這才嘶嘶作痛。
師南絮:“現在倒是知道痛了,剛剛跟世伯不是硬氣得很?”
“我弄丢了你,确實該打。”瞿遊聲音很淡卻異常堅定,“不會有下次了,放心。”
師南絮不自在的撇開眼,随即說,“我送你回去躺着吧,府裡可有郎中?”
兩人往外走,瞿遊不在意的擺手,“這點皮肉傷看什麼郎中,灑點金瘡藥就好了。”
回了瞿遊屋裡,師南絮說,“叫個丫鬟來給你上藥吧。”
瞿遊坐在床上,看她,“我這院裡哪有丫鬟。”
瞿遊在抽屜裡拿出金瘡藥,“勞煩你,幫我上個藥?”
師南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藥,“你轉過去吧。”
她本想着找個剪刀把他衣裳剪了,誰知他轉過去随便就把衣裳脫了,背上有些布料和傷口粘在一起,他竟然直接暴力扯下來了!
“唉!”師南絮吓一跳,他背後大片血流下來了,她趕緊吩咐小珠去準備熱水毛巾紗布,“你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麼魯莽,感覺你這身體一點也不值錢就是了!快趴下!”
血流下來了,毛巾還沒來,她隻得用自己的手帕先給他擦拭幹淨。好在小珠很快端來了熱水和毛巾。師南絮把毛巾浸進熱水裡擰幹,再往他身上敷擦。既然他自己都不心痛,師南絮下手也沒故意放輕,在傷口嚴重的地方還故意按了按。
“嘶!”瞿遊趴在床上痛得一嘶。
“就該讓你痛。”話是這麼說,她還是加快了速度,擦幹了傷口給他敷藥。
瞿遊轉頭看向身後給自己認真上藥的女人,“你手腳怎麼這麼麻利?”
她說:“我哥哥以前練武也經常受傷,每次都是我給他包紮的。”
“真幸福,”瞿遊動了下,讓自己手臂自在些,“怪我爹沒本事,不給我添個妹妹。”
她沒忍住勾了勾嘴角,“真不怪世伯打你。”
他說:“我可是為你受的苦啊。”
她說:“所以我不是為你上藥了嗎。”
“好了,你今日就這樣趴着不準動了。”師南絮站起來,瞿遊以為她要走,手一伸抓住她衣擺,“喂,你這就走了?”
她一愣,說:“我去把這血水端出去。”
“哦,”他這才放開手。
她端起水盆走到了門口,回頭看他百無聊賴的模樣,故意一笑,“倒了水,我就回浮萍院了。”
“喂!”瞿遊猛一擡頭就看到他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模樣,楞了一會兒才回神嘀咕。
“沒良心。”
師南絮跨過門檻出了房間,突然她腳步一頓,這個位置剛好是昨日瞿遊送她回來時的位置,那時候剛好就是這樣自己在門外,瞿遊在門裡。
她腦海中又不自覺回想起了那幅畫面:
木門裡面馬上傳來衣物的磨沙聲,已壓抑許久的沙啞的悶哼和舒暢的呻吟,“嗯哼……”
“呀!”她臉色一下子變得像一隻煮熟的蝦,比手裡端着那盤血水還紅。
“小姐?”小珠拿着紗布姗姗來遲,她奇怪的看着自家小姐臉色紅透的模樣,“小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好得很!”師南絮條件反射挺直了腰,她快步往外走了兩步又忽然退回來把水盆塞給小珠,這才轉身快步跑了,“你把這個扔了,我回去了!”
留下滿頭霧水的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