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遊手指輕撚手上的臉,能明顯感覺到脂粉在她臉上附着,“出門在外,這妝容是不是太厚了點?”
師南絮心沉下來,她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畫這麼濃的妝,是因為長得太醜?見不得人啊?”
“還有是其他原因呢?”
師南絮臉色完全變了,跟之前僞裝的尋常女子完全不用,此時的她臉色堅韌無比,“公子這話就失禮了,女子愛美有何不可,公子抓着女子這點緊追不放,也太有失君子所為了!”
瞿遊好笑的居高臨下看着她,“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君子了?”
師南絮怒視他,“你是君子也好小人也罷,與我無關,你這樣做到底為何,我們隻是借助你們商隊而已,到地方自然各奔東西。”
“到地方你就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吧。”瞿遊冷笑,“廢話少說,我沒什麼耐心,你是誰?”
師南絮無奈,“我們是真的跟你們沒有關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得已,何必逼我說呢,我說過,我們對你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
“你如果實在不信,我們可以現在就走,我們分道揚镳就是。”
瞿遊并不相信,反而冷笑道,“到了我手裡,你還想跑?做夢呢。”
這人真是油鹽不進,說不通!師南絮氣死了,這在瞿遊看來,都是演戲!
瞿遊看她怎麼都不肯說,把刀往地上一插,蹲下來伸手就要去扯她衣領.....
師南絮驚恐得瞪大眼睛,慌亂地打掉他的手,“瞿遊,你想幹什麼!”
瞿遊冷眼看着,聲音輕輕的,“你不說,我就自己看了。”
“你敢!”
瞿遊歪歪腦袋看她慌亂又強裝鎮定的樣子,語出驚人,“有何不敢?”
“這裡就你和我了。”
言下之意,他想做什麼都可以,随他心意。
師南絮咬牙,看他無所謂的态度,她拿不定主意,他是真的要動手嗎?還是吓唬她的....
瞿遊看着這個敢怒不敢言,還能抽空思考利弊的女人,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他剛才故意伸手往她衣領去,自然是吓唬她的,但沒想到,拿一個女人的貞潔去吓唬她,她竟然還在思考利弊,沒有一個正常的女子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驚慌的,一正常人早就把自己身份說出來了,如果身份沒問題的話。
師南絮不知道,自己不過思考了那麼一下,反而讓瞿遊更加笃定她身份有問題了。
師南絮還在沉默不語。
瞿遊心想着這女人可能是那人的手下,那點子可愛馬上轉變為不耐煩了,眉眼一掃,剛好看到遠處有波光粼粼閃過,那是湖泊的上遊,一條不深但也不淺的河道,他嘴角一勾,
“那你去洗把臉吧。”
上前一把攬住師南絮細腰,手一擡,人一橫,師南絮就被瞿遊抱到了懷裡。
“啊!”師南絮吓了一跳,“瞿遊!你放我下來!”
瞿遊抱着師南絮,一手握着她腰,那細腰盈盈一握,好像用力就會被掰斷一樣,一手握着她上臂,抱着的時候她的骨架比看起來小多了,瞿遊就感覺懷裡軟乎乎的一團.....
師南絮掙紮着,感覺她要掙脫出去了,條件反射的用力一按,把人重新按回懷裡,眼神冷橫懷裡人一眼一路快走,一個小湖出現在面前。
師南絮看着他冷硬的下颌線,又看着越來越近的河道,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她氣急敗壞喊,“瞿遊!你放肆!無禮之徒!”
她實在沒有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無禮之徒!
瞿遊抱着人,腰身挺直肩膀直立,人很輕他就像抱着什麼寶貝一樣,而且這女人身上還有不斷的清幽香味傳來,瞿遊加快了腳步,他感覺自己再抱下去就要變成登徒子了。
事實上,瞿遊抱着人,大手直接握住人家半個腰身段,這就是登徒子行為。
他兩三步來到湖邊。
師南絮看着河道肉眼可見的慌了,掙紮得更厲害了,可惜掙不脫男人一隻手。
他單手握着人的腰用力,迫不及待就一抛,就像扔包袱那樣輕松,一道完美的抛物線,伴随着嬌喘驚吓的尖叫聲,撲通一聲,師南絮被扔下了湖裡。
師南絮不可置信,在遠離男人肩膀的時候,兩人的視線極其近,師南絮是那麼驚恐,瞿遊是那麼面無表情,直到視線遠離,師南絮永遠記得,他的眼神是多麼冷靜多麼波瀾不驚,好像扔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石頭!
師南絮被扔到了湖中心,猝不及防之下,她連救命都來不及喊,我不會水四個字都說不出來就沉下了水裡。師南絮驚恐極了,在水裡手舞足蹈得拼命掙紮,難道她真的隻能到這兒了?以這種可笑的理由沉死在水裡?!
瞿遊抱臂,冷血的看着她在水裡掙紮,漸漸無力,然後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