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頭看去,秦升氣喘籲籲的出現在舞台盡頭,他努力平複了下波瀾的呼吸頻率,一字一頓道:“如果能證明淺羽前輩并沒有破壞設施的話,您會為您所說的話承擔責任嗎?”
女人環胸望着他們,表情不屑。
“話不要說這麼滿啊新人,先證明給我看。”
“好。”
秦升已經平緩了呼吸,走到二人身邊。
淺羽悠真小聲詢問:“為什麼又回來了?”
“至少現在,我還是對空六課的一員。”秦升罕見的沖他眨眨眼睛,笑道:“我可沒有丢下隊友的習慣。”
他沒有先急着證明什麼,而是發問:“女士,您指控淺羽前輩破壞設施,擾亂秩序的理由是什麼?”
“你們本來該在休息室坐着,從台後來到台前,自然擾亂了宣講的秩序。”
這話正合秦升心意,他要的就是這些人避重就輕。
“那請問負責宣講排演的宣傳部同事,這場正式宣講和彩排有沒有不同之處?”
猛不丁被提及的小職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看向夢斯女士的視線也帶了些許求助。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問東問西。”
“我就是在回答您的問題。”秦升風度翩翩,雖然發梢被汗水浸濕顯得略微有點狼狽,但他的一舉一動都溫文爾雅:“如果說破壞秩序的話,更應該被追責的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按照彩排進行的宣傳部相關人員吧。”
夢斯皺了下眉:“隻是簡單換了下順序而已,不至于這麼大題小做吧。”
“那淺羽前輩也隻是簡單替雅課長解了個圍,不至于這麼大題小做吧。”秦升用魔法打敗魔法,誠懇的眼神讓人很難分清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沒用的家夥。
夢斯在心中将這些人罵了個遍,按照原計劃先談秩序,後聊毀壞,根本不會有提及順序的機會,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把原本的順序全都打亂了。
如果沒有幹擾秩序的強壓,很難讓他承認破壞休息室門造成恐慌的罪責。夢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退一步的話之前埋下的眼線已經全部暴露,進一步的話沒有确鑿的證據也很難定罪……
場面上陷入了一定的僵持,夢斯擡頭對着一旁的職員使了個眼色,職員會意,立刻跳出來指控:“也許您說的有道理,但淺羽悠真沒有請示肆意破壞休息室設施,這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