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樣了。
秦升将最後一版演講稿打印出來,裝訂成冊,拿起來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淺羽悠真問。
“我再去當面和宣傳科的審核人員溝通一下細節,說不定是文字過于簡陋導緻對接上出現了纰漏。”
年輕就是有沖勁。
雖然淺羽悠真知道事情的結局不會有什麼改變,但他并沒有阻攔,隻是提醒道:“注意說話的分寸。雖然對空六課是直屬部門,不受它管轄,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像說的這麼好聽的。”
“嗯。”秦升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淺羽悠真搖了搖頭。
“傻小子,你不明白。”
——
咚咚咚——
“請進。”
冷冽的聲音從辦公室内傳出,秦升推門進入,自報家門:“您好,我是對空六課負責撰寫演講稿的成員,收到了宣傳科的修改意見,有些不理解的地方來向您請教一下。”
“對空六課?”那人的眼鏡片比瓶蓋都厚,他翻出一張紙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道:“修改意見寫的很詳細,按照意見修改即可。”
要是真能修改,他也沒必要親自跑這麼一趟了。
秦升不卑不亢,恭敬的态度此時成為了他的武器,他平靜的看向那名科員,拿出手裡的打印件。
“不好意思,第20次修改意見與第3次修改意見相同,我們很難判斷到底是文章本身出了問題還是……”審核的人有問題。
他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那科員終于扶了扶眼鏡,正眼打量了他一下。
“呵,新來的吧。”
“是的,所以還希望前輩能指點迷津。”
那人接過打印件,裝模作樣的看了眼,随即順手扔在了桌子上,順着斜角落在了秦升的腳下。
“我記得,你是借調到對空六課的吧。”
“是。”
“有些事情,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一個不知道會去哪的新人出來當什麼出頭鳥啊!”他瞥了眼秦升,語氣中滿是不屑:“要知道,哪怕是對空六課的課長親自來問,也就隻有一個答案——不合格!”
秦升臉上依舊挂着得體的微笑,但眼神中冷意再難掩飾:“也就是說,您承認不通過演講稿的原因與文章本身無關是嗎?”
“小夥子,你在我這再耗多長時間,都是這個結果,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回去認認真真的再修改一版,雖然結果還是過不了罷了哈哈哈哈——”
“我倒是不知道,對空部的宣傳科原來是這樣的辦事風格。”
兩人齊刷刷的回頭,逆着光的門口,男人雙手插兜,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嘿,秦升,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