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告退。”
青蕪隻扶着我往殿外走去,隻在中庭碰見了一個長相很是清秀,穿着玄服年輕男子。
我隻緊急去避,他反而大步向前,他看了看我的裝扮:“這位小主兒,可是皇兄新寵。”
心裡隻想,這清河王好生不知禮數,知道是宮中女眷,還不回避,竟還要上前詢問。
但他問到我的頭上,總不能置之不理,隻行了一禮“見過清河王。”
他方要說話,殿裡已有宮娥出來,方才跟着宮娥去了。
走出頤甯宮外,還未到轎辇上,甯遠之焦急的從長街上跑來,隻是一頭汗,大口喘着粗氣。
我隻問:“怎麼了,這麼慌張,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他又喘幾口氣,才道:“奴才今個兒一早,就去宓秀宮外守着了,一開始與前幾日一般無二。隻是有過半個時辰,隻聽宓秀宮宮庭院裡有些響動,原也沒什麼的,主兒一再囑咐奴才任何響動都要來回禀,就悄悄在宓秀宮宮門口的花廊看看,不知道什麼緣故棠梨宮的菀貴嫔娘娘正跪在日頭下背書。所以……”
“本宮知曉了,快随本宮去宓秀宮。”
轎辇剛行到長街盡頭,往永巷拐的時候,隻聽外間有跑的動靜。
我撫開轎辇的簾布問:“怎麼了。”
青蕪隻道:“棠梨宮的宮女,真不懂規矩,碰見娘娘轎辇也不行禮,隻急急的跑過去了,要不要讓奴婢喊住她。”
我轉頭一想,隻道:“無事。”
青蕪撇嘴:“就娘娘脾氣好,才讓她們這般放肆。”
我看了她一眼:“多事。”
又一盞茶功夫才到宓秀宮,隻急急往宓秀宮裡去。
進了宓秀宮裡,果然甄嬛和沈眉莊正跪在庭中,日頭下已是臉色蒼白。
我隻向在廊前看着甄嬛的衆人行禮:“嫔妾參見皙華夫人,皙華夫人萬福金安,見過齊妃娘娘,敬妃娘娘。”
齊妃敬妃未說話,隻是面上被日頭曬的不好。
皙華夫人隻在殿内,吃了口茶道:“呀,這不是良貴嫔嗎,你不是去頤甯宮侍疾了嗎,怎麼這個時間來了。既然來了,就與衆位妃嫔一起看着菀貴嫔受罰吧。”
“不知菀貴嫔犯了什麼罪,要罰跪在庭下,日頭這般大,況菀貴嫔還懷着身孕,不如皙華夫人先讓菀貴嫔起來吧。”
皙華夫人隻一笑:“放肆,你算什麼阿物,憑你,不過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還在這裡給本宮說教,不要以為太後娘娘喜歡你,你便能狐媚子霸道起來。”
我笑笑:“皙華夫人說笑了,嫔妾是為了皙華夫人着想,若是菀貴嫔,有什麼不測,夫人可脫不了幹系,何苦為難一個孕婦。”
“好啊,好啊,你們一個一個的是反了天了,不敬不尊上位,皇上可是要本宮統管六宮的,本宮就喜歡你們這種硬刺,本宮要一顆一顆把你們拔了。”
她轉頭大喊:“來人啊,快給本宮拉了良貴嫔,打她二十大闆。”
旁邊有内侍向前,我隻看着她們大喊:“本宮看你們誰敢。”
這邊沈眉莊隻大喊:“嬛兒,你怎麼了。”
隻看甄嬛已昏厥了,我隻道:“本宮有太後口谕,你們誰敢。”
皙華夫人隻笑:“方才未提口谕之事,現下才提,想是诓騙人的吧,來人給本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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