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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紅箋小字 說盡平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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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午飯間,衆人惴惴不安,并無食欲,隻圍坐着吃茶叙話。

蕭姨娘滿臉的愁緒:“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多存些糧,也不至于現在為難,老爺愁得和什麼似的。太太,您說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不是說早早的就上了折子,求朝廷出面赈災嗎?怎得遲遲的沒有動靜啊,如此下去,我們也難維持,現下每日一兩碗清粥,他們也能沉得住心氣,若是連這一兩碗清粥都沒了,那可真是不敢想。”母親隻絮絮道。

“太太說的很是呢,肚子有糧,千好萬好,餓上一兩頓,五髒廟犯了嘀咕,什麼兇的險的,怕也得試上一試。”

蕭姨娘吃一口茶,又道:“現下糧價漲的厲害,到比那些金啊玉的還要值錢,這是什麼世道啊。”

我起身,向母親和姨娘茶盞裡添了茶:“這又有什麼奇的,那些勞什子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現下這情景,不知還要到什麼年月裡去呢,倒是活着,比這些金銀之物要緊些,活着便要吃飯。”

“隻是餓也罷了,隻怕還有其他的呢。”

母親和蕭姨娘一臉疑惑隻問:“這話可怎麼說的呢。”

“常言道,大災必有大疫,恐怕和洪水來的不僅僅是饑餓,還有時疫。”

母親隻落了淚:“餓也就罷了,若再有時疫,那可别讓人活了。”

我隻遞了帕子說:“母親不必擔憂,這隻是我猜的,那裡就那麼慘了,别哭了,對眼睛不好。”

衆人隻是勸慰。

蕭姨娘勸慰說:“太太,現下我們這兒再安全不過的,太太不必擔心。”

蕭姨娘隻轉了話頭,說起别的事情,衆人隻吃了一盞茶後各自散了。

我隻扶了母親歇息了,轉身出門,看蕭姨娘坐在園子裡的石椅上,正走神呢。

我走到她面前略行一禮:“蕭姨娘。”

她一震,轉而回頭看我:“太太歇息了。”

我點點頭。笑問:“姨娘可是有事找我。”

“也不是有什麼事,隻不過最近老爺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頭發都急得白了,他才不過三旬啊,妾身實在是不忍看到老爺這副模樣。大小姐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内院的婦道人家,又不識字,就算有心要問一問,外邊的爺們們也都不過說些安慰之語。”她說着隻拿着帕子擦淚。

我鹹少看見蕭姨娘流淚,她在我的印象裡一直是一個極堅強的女子,如此番,我當下卻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隻好扶了扶她的肩膀:“姨娘不用擔心,我看了近日的邸報,隻說臨省的災情很是嚴重,現下隻忙着黃河決堤的事呢。又說皇帝陛下很是震怒,太後娘娘诘問了管河工的攝政王,清河郡王說今年開春便出了諸多的黃河治理策論,可難就難在戶部不撥銀子啊,沒有銀子所有的便都是空話罷了,他派出自己身邊精銳,去救災。”

我頓了頓又開口:“幾日前,太後娘娘在宮裡宴請攝政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攝政王,幽禁于内府中。又急急的下了數道罪己诏,又急着派人去赈災,修建壩口,隻是此次被水沖的地區太大了,又沖了我們這邊的糧儲地。一時間,要從别的地方撥糧來,也要些許時間。”

“天爺啊,這可不是神仙打架,苦了小鬼啊。”蕭姨娘隻苦笑。

晚間時候,父親回了府,用飯時多有難色。衆人看了隻得靜聲凝氣,不敢說笑。

用過晚飯,父親默默地去了書房,衆人隻說了一會子話,便散了。

因着雨天,災情嚴重,弟弟也早早從莊子上還家。他的先生,原本就是章府章伯父的學生,現下隻去投奔了章伯父。

許久未和弟弟見面,便與他在一旁閑談。

他看父親離去時多有難色,不免開口問道:“長姐可知父親為何這般,可是為了災情,我回家時看到城裡的景象,雖處處也有難民,但也算秩序井然。”

“父親是愁糧食,現在的平靜,隻怕為了一場更大風暴。”我隻看着庭院裡淅淅瀝瀝下着的雨,雨滴滴在潭上,水面上擊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思慮再三:“這也未必是難事,我們這兒向來是被稱為中原糧倉的,往年風調雨順時,想必也有存糧吧。隻是難的是讓人心甘情願的拿出糧,雖說是情誼,但也不能強求。”

窗外一陣風吹過,夾雜着潮濕的氣息,略有些涼:“再也沒有這樣的道理,讓人平白無故的拿出自己糧食,來做好事的,太平年間也就罷了,偏又是這樣的年月,難保心裡不打鼓。”

“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隻是難保讓父親委屈了些。”

他隻擡頭看向我:“這話怎麼說。”

“自古士農工商,商人是排在最末尾的,雖然現在城裡有諸多糧商,難保不是待價而沽。少不得父親要去周旋。商人重利,這也無可厚非。隻是非常時刻須得行非常之舉動。”

我吃一口茶,不去看他:“或捐,或征,或借,或買,又或是待朝廷赈災糧款下來再補,也都是個行程。隻是一點,萬萬不能強取豪奪。一則,他們也是不易,隻從聲名上就矮了别人半頭,二則,這事情看起來再怎麼合情合理,那也隻是别人的糧,他們不肯也沒有法子,可要好好和人家說便是了。”

他隻點頭:“這很是,隻讓衙吏大人們登記好冊子,隻等平安度過,再讓父親寫個牌匾送給他們也是榮耀的,施粥時,也給他們搭些棚子,讓父老鄉親知道,也是他們商場上的好名聲不是。”

“這樣很好,隻是不知父親有沒有其他的顧慮。”

他點頭說問過父親再下定論。急急的去了父親的書房。

夜漸深了,茜雲給我撐着傘,隻回到房裡睡下,自是不提。

第二日,我隻坐在靠近窗戶的小榻上,随意翻了一本《詩經》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

茜雲取了湯水,擺在了桌子上,擡眼看見我大開着窗戶,卧在那裡看書,她急着拿了一床小小的輕紗被圍在我的腿間。

“那裡就冷死了,巴巴的把這勞什子棉被找來作甚,沒得讓人生汗。”

“奴婢是要勸小姐關窗子的,想到小姐定是不依,天氣潮濕又有風,恐染了寒氣,又要着涼了就不好了。這樣圍上這個小被子,既不耽誤小姐看雨,也不會累着奴婢被夫人說,可不是兩全了。”

“就你機靈鬼似的,你隻留幾前那一扇吧,可我那裡這麼嬌弱的,又不是那些古董字畫上不了潮,受不了濕的。”

她隻聽我說,又去關窗戶,正關着隻看向窗外:“呀,那不是少爺嗎。正急急的向這邊走呢。”

她正說話之際,已有人來敲門,進屋脫掉身上的蓑衣雨帽,又脫了腳上的木屐。

我趿拉的鞋,忙拿了手帕擦掉他臉頰上的雨水。

“這是從哪裡來,穿了這身竟像個漁翁似的。”

“剛和老爺在外邊,嫌打傘太煩,才穿了這身。長姐莫笑,這是頂好又細緻的細竹葦草摻了野鴨子毛編織的,既輕便又防雨。”

“少爺吃盞茶暖暖。”茜雲奉了一盞茶給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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