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俞清川穿睡衣的陸予晗，在洗完澡之後，就麻溜地滾進了自己的房間，連客廳都沒有多看一眼。

第二天，俞清川敲響了陸予晗的房門，“晗晗，醒了嗎？”

陸予晗聽得敲門聲，迷糊地睜開眼睛，抓到手機看了時間，不過是九點鐘，時間還早，“怎麼了？”

“我去買了早餐，你起來吃點吧。”

陸予晗聽到早餐兩個字，精神了一些，雖然不願意起床，可是想到她給自己帶回來的，也怪不好意思不理會，隻好應了一聲，爬了起來。

俞清川便看到穿着睡衣頂着一頭亂糟糟頭發的陸予晗打着哈欠走出來，才睡醒的她眼睛都睜不開，走了兩步，還把拖鞋給落下了，隻好回頭再撿，這模樣是迷糊又可愛。

俞清川看到了，輕笑出聲，“昨晚很晚睡？”

“還行，也就兩點鐘。”

陸予晗下意識回答了，這才驚覺問話的人是俞清川，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伸手撫平亂糟糟的頭發，解釋道：“就……追劇，追着追着就很晚了。”

俞清川面容依舊溫柔，隻是語氣帶了一點不明顯的責備，“多大歲數人了，還熬夜？”

陸予晗不樂意地一擰眉，“我多大年紀？我明明才28！說起來，我還比你小兩月呢，呸。”

俞清川卻恍然道：“原來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陸予晗：？

一臉疑惑，這女人是什麼奇怪的關注點？陸予晗讨厭她奇怪的關注點，弄得她好像很在乎她似的，她隻好闆着臉轉過身，“誰記得啊？我隻記得我比你小兩個月。”

嗯……她的生日好像是十月十七來着？

俞清川看着陸予晗的背影笑着搖頭，這才走進了廚房。

陸予晗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香味，她嗅了嗅鼻子，聽到廚房有聲音，走過去發現她在忙活着，就問：“不是說買了早餐麼？怎麼還要下廚？”

俞清川沒有回頭，她系着圍裙，頭發束起，露出光潔的脖頸，手裡拿着鍋鏟，“隻是煎個面包片。”

裹了蛋液的面包片，在平底鍋裡滋滋的響着，飄散出一陣又一陣的香氣。陸予晗回頭看餐桌，擺着豆漿、油條和白粥。

陸予晗的饑餓被喚醒，靠在門邊上，吞咽了一下，開始了米蟲的自我修養——搭話，“你經常做飯？”

俞清川回答：“留學生的必備技能，免得自己在國外饞死。”

陸予晗笑道：“難道國外沒有中餐館嗎？”

“有是有，但不是那麼便利，而且也貴。”俞清川把面包片盛起來，背對着陸予晗說道：“幫我解開圍裙，我手有油。”

陸予晗沒有多想，伸手去解開繩子，又見俞清川轉過身來，兩人距離一下子就靠近了，她低下頭柔聲說道：“順帶幫我拿下來吧。”

陸予晗也着實順手得很，伸手就去摘她套在脖子上的圍裙帶。手掌拂過她的長發，對方的味道也撲面而來。

陸予晗提拉起圍裙來，兩人距離更近了，俞清川突然開口，說道：“你身上好香啊。”

陸予晗愣了一下，因為這個略大的動作，兩人難免更近了一些，就好像擁抱了似的。俞清川隻要擡頭，就能撞着自己的下巴。

陸予晗聽得她的話，不知為何，耳朵似有發燙，她故作冷靜地拿下圍裙，推後兩步，“是嗎？難道是沾了早餐的味道？”

俞清川微笑着搖了搖頭，她端起面包片，走出廚房，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了一下腳步，“是你的體香。”

陸予晗心跳快了一下，旋即抿了抿唇，低下頭聞了聞自己，有味道嗎？是沐浴露的味道吧？

“這味道好聞嗎？”

“好聞，是你一直都有的味道。”

陸予晗走過去坐在了餐桌前，聞言差點又想擡起手臂聞一下，她抑制不住好奇地問：“我一直都有的？”

俞清川打開白粥的蓋子，推到陸予晗跟前，然後給她分筷子跟勺子，“是啊，你以前就是這個味道。”

陸予晗更好奇了，“那是什麼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