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櫻活動最終沒能去成。
權至龍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維泱還沒睡醒。
接通電話時,她聲帶振動間嗓子發癢,招呼都未能完成就沒忍住咳嗽了幾聲。
喉嚨疼聲音啞,維泱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權至龍聽到了這幾聲咳嗽,“感冒了嗎?”
說着他拿起一早特意去中餐店買的早餐下了車,“我進去找你。”
“......”她反應了片刻才聽明白權至龍要上來。
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不出來有沒有發燒。
敲門聲很快響起,維泱慢吞吞地起床準備去開門。
沒想到剛站起來,她就一個腿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唔...”差點摔倒的驚險令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
應該是昨天跑的那十一二分鐘在作祟,乳酸堆積導緻的肌肉酸軟。
跟感冒一起來了,難怪她全身都難受。
她小步小步地挪到門邊,打開。
門外的權至龍正想敲第二次,就見門被緩慢打開,旁邊站着臉色略顯蒼白的維泱。
“身體不舒服嗎?”他快速将她從上到下看過一遍。
小姑娘好像沒什麼力氣,輕輕靠在打開的門上,除去這兩個,似乎沒有别的不舒服。
她嗓子疼地不想說話,就隻微微點了下頭。
權至龍試探性地伸手,撥開她剛起床還有些淩亂的額發。
維泱沒有躲。
他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額頭。
“好像有點發燒。”手心感受到的溫度好像有點不明顯的偏高,他不太确定,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上,“你先吃點東西,我去叫醫生。”
這家酒店有配備醫療室,是有醫生在執勤的。
“門卡...”維泱指指備用的門卡,讓權至龍帶上,不想過會兒還要起來給他們開門。
“你别說話了。”他把早餐盒打開,“醫生應該會開藥,你先吃早餐,不然會傷胃。”
權至龍帶的東西有點多,估計是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便每樣都帶了一些。
粥豆漿,包子蛋餅...
她吃不下油膩的,就喝了幾口粥。
“不嚴重,低燒吃點藥就好了。”醫生從急救箱裡拿出藥和幾個降溫貼,“注意多休息。”
“不用挂點滴嗎?”權至龍見維泱難受得路都走不動,總覺得要更慎重一些。
“她發燒的症狀不嚴重,”醫生道:“身體難受是昨天跑步跑狠了。”
“溫度槍就留在這裡吧,如果沒有退燒再叫我。”
送走醫生,權至龍坐在床邊看着維泱吃下藥。
“你走吧,”維泱啞着嗓子艱難道:“不是有訪談嘛?”
不是重要的訪談,權至龍想說。
采訪的内容最後會放在哪個角落都不知道。
其他成員都去了,差他一個不顯眼。
這些不敬業的想法沒有說出口就潰敗在她泛紅的眼角下。
她會因此而愧疚。
權至龍意識到這一點,隻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房卡我先帶走了,你多休息。”他囑咐着。
另一個人的離開,房間瞬間靜默下來。
吃了藥,困倦感逐漸上湧。
維泱往被子裡更縮進了些,沉沉睡去。
***
權至龍一整場訪談都有些心不在焉。
放發燒的維泱一個人在酒店,他不放心極了。
好在他對外的形象一向不是開朗活潑型的,肅着個臉在插科打诨的成員們邊上,隐藏得很好。
“至龍哥呢?”訪談結束,忙内轉身想跟權至龍确認這幾天的行程,一眨眼就不見了權leader。
剛剛不是一起出來的嗎?怎麼轉眼人就不見了?
“去找女朋友了吧。”大成露出看穿一切的眼神,“這幾天至龍哥不是一直沒跟我們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