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真的好無聊!爸爸都已經出去好久了,還不回來。桌子上的卡通故事書都被她翻了三四遍,遙控車也沒意思,老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嘟噜噜噜噜噜…
承太郎出去的時候并沒有帶着電話,鈴聲在空曠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雖然爸爸不讓她亂碰東西,但是電話一直不接也很失禮對吧?說不定是很重要的消息呢?
遵從本心,她接起電話:“你好?”
對面的人有些錯愕,沒想到接電話的居然是小孩子,于是又确認了一遍:“承太郎?”
“他是我爸爸,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那你是,徐倫?”男人了然。
“你認識我?”好神奇,對面的男人最開始說的是日語,在知道她是誰後立馬切換成英語。
“嗯,你的母親還有父親都和我提起過你。”
“你還認識我媽媽!”
“是的,她是個很厲害的女性,我很尊敬她。”
“那你是誰?”
“花京院典明(?Kakyoin Noriaki)。”
花京院?她好像聽媽媽爸爸提起過這個名字。家裡有一張照片,除了媽媽爸爸、曾外公以及伊奇以外還有三個不認識的男人,媽媽說他們都是很棒的人。
“你是紅色的頭發嗎?還愛吃櫻桃?”她小心翼翼詢問。
“承太郎和柳姐是這麼和你介紹我的麼?”花京院輕笑,“他們還和你說什麼了?”
“爸爸說你是他難得的朋友,媽媽說你很聰明,而且很善良。”徐倫想了想,如實告知。
“這樣,”徐倫确實和柳他們說的一樣,是一名可愛的孩子,“徐倫,你的父親呢?”
“他在實驗室,你要找他麼?”
“也不是很急,我可以和你聊聊天麼?徐倫。”
當然可以呀,她正愁沒人玩呢。
“那我們一人一個問題好麼?”
“好啊。”
花京院叔叔真的好博學,無論她問什麼他都能答上來,他還對賽車遊戲很了解,簡直和百科全書一樣!比爸爸還厲害!
女孩興緻勃勃的捧着電話聊天,青綠色的雙眼在午後的陽光下充滿生機,承太郎打開門看到就是這樣的畫面。
“啊!爸爸!”女兒朝他跑過來,他把徐倫摟進懷裡,“我在和花京院叔叔打電話!”
接過徐倫手裡的電話,他才來得及和老朋友叙叙舊:“好久不見,花京院。”
“好久不見,承太郎。”難得周末,花京院跑回杜王町旅遊散心,“徐倫很可愛。”
“是的,像她母親。”
“柳怎麼樣?”
“今天加班去了。”
“所以才讓你帶孩子麼?”
“真是夠了,怎麼想起我打電話?”
這才是重點。
花京院和他說在東京遇到了一些怪物,一些畸形的怪物。
“怪物?”
“嗯,是人類變得,和DIO有關。”
承太郎沒有回他的話,但是他依舊說了下去:“我沒有學生物相關的知識,不是很懂,但是見過那些怪物以後也能明顯看出來他們身體細胞嚴重畸變分裂——除了基本的形态結構,我已經看不出他們和人類有哪些相似的地方了。”
“…他們對普通人有攻擊性麼?”
“這倒沒有,如果嚴加看管的話不會危害到人類社會。”
那天一名少年忽然跑到他面前問他能不能殺了他父親。
“恕我直言,殺人是犯法的。”花京院禮貌拒絕了他。
“多少錢都可以!隻要你願意動手。”
“抱歉這不是錢的問題,”況且他剛研發出一個新的遊戲産品,錢對他來說并不是緊急物品,“而且你為什麼要找我?”
“我看見了,”少年倔強,“我看見你有特殊超能力了,那幾個小混混想要打劫,卻碰都沒到你就被什麼東西彈飛了。”
他也想打劫他的,但是忌憚于那種可怕的能力沒敢行動。
“…抱歉,我不殺人。”
“他已經不是人了!怪物你殺不殺?我知道了,你害怕負法律責任是不是?沒關系,我願意代替你坐牢,隻要你能殺了他!”
“怪物?”
男孩把照片遞給他:“如果這都不是怪物那什麼是怪物?你說啊!”
照片裡的…生物全身泛綠,身上布滿大面積的腫塊還在不停流膿,兩隻眼睛姑且能看出一條縫,稀稀拉拉的頭發勉強挂在頭皮上。哪怕隻是一張照片,他都能想象到站在這個生物面前生理性不适的感覺。
“你殺了他?”
“沒有,我做不到。”
他和那個男孩回了趟家,那隻怪物似乎還有一絲神志,看起來在找什麼東西。
“他…還有意識的時候喊過DIO…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的父親把靈魂賣給魔鬼了。”
“或許吧,當時明明是經濟大衰退的時間,但是他忽然搞到一大筆錢,做着我們不知道的生意…1988年1月,我記得很清楚,明明才跨過新年,他忽然就開始變異了。”少年眼神發冷,“你能想象到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忽然就發生變異了,全身上下開始無節制的繁殖分裂,簡直比最惡心的微生物還要惡心。”
DIO的肉芽被植入那些他不信任的手下身體裡,随着他的死亡肉芽變得不受控制,開始蠶食人們的□□,最終他們變成不會思考僅憑生理機能勉強存活的怪物。
他嘗試用法皇的寶石攻擊那個男人,但是沒用,受傷的部位很快就會愈合,再次變成醜陋而堅硬的角質層。而男人隻能痛苦的哀嚎,眼淚從他崎岖的臉上落下來,混合着不知名的□□滴在地上,散發着刺鼻的氣味。
“夠了!”少年崩潰的蹲在地上,“都沒用…試了這麼多種辦法了都沒用…”
他一腳踹在自己父親身上:“像你這樣的怪物、你這樣的怪物為什麼不能去死?去死啊!”
花京院攔住了男孩,因為他看見一個更小的孩子躲在門外惶恐的看着裡面發生的一舉一動。
“億泰?你怎麼出屋了?我不是讓你在房間裡别亂動麼?”
“我、我聽見爸爸在喊痛…”